侯爺,死也要死在城樓上!”
其實他們也知道,他們再沒了退路,皇上下令將雲州往南的道路和城池全部封閉,連逃難的百姓都過不去,更別說逃兵遊勇。他們,包括這一城醉生夢死的人都是申帝留下的炮灰。
高城拍拍他的肩:“去傳令!”
馬小帥猶豫著,咬著嘴唇跑向城樓。
沒有人離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人肯舍下守護了幾年的城,即使知道他們最終的結局。
夜已經深了,高城他們也就是在城牆上吃了幾口飯,依然死守城門,賀鞘大軍沒有撤離,只是停止了攻擊而已,隨時準備著下一次的突襲,高城他們不敢放鬆一刻。
城內卻是另一番天地,雲州最大的酒樓醉霄樓就像它的名字,醉臥霄樓暖袖妍!大堂鮮紅的舞臺上,一個舞女纖腰微步,削肩素顏,雪白輕薄繡著牡丹花的落地裙,逶迤在身後,手挽綺羅翠紗,墮髻鬢邊斜插一支鮮紅的芙蓉,腮邊兩縷髮絲隨著動作輕柔拂面,風情誘人。一圈知天命的男人對著舞女垂涎。
二樓,袁朗和沁玉的桌子已經擺在包廂外的欄杆邊上,四周也都是一些鄉紳商賈,甚至還有一些貴婦淑媛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坐在其間,身邊陪伴的都是年輕俊秀的小相公,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死檔口,道德和矜持是最先被突破的。
沁玉依偎在袁朗的懷裡,一對春水一般的眸子四處打量著,不時和周圍的男人對上眼,抿嘴一笑,斜斜的看過去,勾的人難以移開眼睛。而袁朗好像沒有感覺似的,斜靠著欄杆自酌自飲,眼角不時暼著斜對角的一桌,那桌子上坐著一個男扮女裝的少婦,高鼻深目,略帶些異域特色,在這一片中原男女中,倒是有些特色。在袁朗看她的同時,那女人也直勾勾的看過來,看到袁朗,眼睛一亮,而袁朗卻把目光移開,好像從來沒看過她似的,看著大堂裡的舞姬跳舞,只是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重勾人,甚至比得過懷裡的沁玉,那位夫人就一直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晚上目光再沒移開,原來坐在夫人旁邊的書生樣男子看出異樣,順著目光看到袁朗,頓時臉色難看,目光帶著怨毒。
三更時分,帶著異域特色的夫人終於忍不下去,帶著陪坐的男人搖搖擺擺走向袁朗這邊,站在桌前未語先笑,五官深刻,偶爾落在袁朗身上的目光灼熱的可以燒出一個洞:“袁公子,好久不見!”
沁玉一愣,抬頭看向袁朗,而袁朗只是隨意的招手:“巧啊,魏夫人!”
魏夫人的目光在沁玉身上掃過,剛才離得遠,她還以為袁朗懷裡的是個女人,此刻看到是個男人,臉色變了幾變,目光一轉:“這不是若紅館的沁玉嗎?”
沁玉也看出來這女人是衝著袁朗來的,急忙站起來施禮:“夫人!”
魏夫人掃過他的目光像利劍一般,落到袁朗身上卻又輕飄飄的:“袁公子不請我坐下嗎?”
袁朗鬆散的靠在欄杆上,勾著嘴角笑:“久聞魏夫人貌美,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於是就呆了,還請魏夫人原諒……”眼睛輕輕的挑起,那勾人的笑容越發的深了,魏夫人忽閃著眼睛,滿臉笑意,用手摸了一下鬢邊,看向袁朗的目光灼熱的似乎馬上就要撲過去撕了這個男人的衣服。
一直跟在魏夫人身後的年輕小相公憤恨的扭頭,眼底眉梢滿是妒意,看樣子也想撲過去,不過是撲過去把袁朗那對兒勾人的眼睛摳出來扔地上,再踩上兩腳。
上來送酒的成才把這一幕看的精光,回到廚房趴在門簾縫兒邊向外看,邊對許三多說:“看看,這袁朗就是不一樣,這又和魏夫人勾搭上了,知道魏夫人吧?她家的布料可是貢品,皇上的聖旨都用她家的布!哎呀呀,這袁朗是沒做小相公,做了也是小相公里的魁首……”
許三多手腳麻利的清洗酒壺酒杯,一排排擺在木質大托盤上,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