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有一些碎瓷片,將甘薯放在上面,上面再扣上合適大小的瓷盆,慢慢煨著,等有焦甜的烤甘薯香味兒傳來,便把上面扣著的瓷盆拿下來,翻動一下。因裡面墊著的碎瓷片受熱後,也起到一定的烘烤作用,這樣烤出來的甘薯密汁四溢,比單純扔在炭火之中烤出來的,外皮焦黑焦黑的那種,好吃得多。
濃香的烤甘薯味道散發出來,虎子鼻翼一鼓一鼓的,一副小饞嘴模樣。
風雪之中,院門隱隱響起,李薇側耳聽了聽,有些不確定,以為自己等書信等太久,出現了幻聽,“砰砰砰砰”又是幾下,隱隱傳來,何氏疑惑直起身子,挑簾去看,“別是誰敲門兒吧?”
在西偏房之中歇著的黃大娘和青苗二人,此時已聽見敲門聲,青苗穿了大襖子跑去開院門兒,院外正是冬生,撐著一把黃色桐油紙傘,鼻尖凍得通紅,見了青苗,從懷中掏出一封來,“二少爺來信了,快給老夫人送去吧。”
何氏見青苗去開門兒,便立在門口看,隔著大雪,看不清來人,隱隱聽到一句二少爺什麼的,猜可能是冬生,便讓他進來暖和暖和,冬生在院門口答道,“還有信往府裡送呢,老夫人您歇著吧。”
何氏一聽有信往賀府送,便住了口。
青苗上了院門兒,急步匆匆向偏廳走來,李薇這時也了門口,這封信隔的時日可不短,不知道那邊有什麼新情況沒有。
入手是厚厚的帶著潮溼雪氣的一封信,李薇詫異了一下,這次信的好象份量挺足的。
虎子跑過來磨李薇,“五姐,我要看哥哥的信”
李薇扯他進屋,點他的額頭,“三字經都沒學完,你還看信呢”說著把虎子往何氏那邊兒一推,自己坐在桌前拆起信來。
大信封拆開,裡面還有小信封?李薇挑挑眉頭,看那信封上寫著“梨花親啟”幾個大字兒,悄悄撇過另外三人,呵呵一笑,把那封信納入袖子裡,心虛的解釋,“好象是找到好書了,列了張書單給我。”
一邊將另外幾張信箋展開,開始念,“大姐、姐夫……”李薇愣了,這是小舅舅寫來的信?往下翻了兩頁,才是他寫來的。
何文軒在他小時候不過指點過幾回他的字,兩人的字跡倒是極象的。
李薇向何氏李海歆笑笑,準備接著先念何文軒的信,一目十行掃過,突然她彈跳起來,膝蓋重重磕在桌腿上,將上面的茶杯撞翻,茶水淌了一桌子,將虎子的衣袖浸溼。
“你這孩子怎麼冒冒失失的……”何氏連忙去拉虎子,嘴裡埋怨著。
“梨花撞疼沒有?”李海歆也忙站起身子,看看李薇一手捂著膝蓋,愣愣怔怔的盯著信看,眉頭擰起,“文軒信上說了什麼?”
春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年哥兒來信兒了?”
李薇立時回神,將何文軒的信往桌上一扔,“……讓,讓四姐給你們念。”說著抱緊袖子中那封給自已的信,悶頭衝出偏房。
春杏差點被她猛然挑開的門簾打到鼻子,沒好氣兒的叫道,“死丫頭,冒冒失失的幹什麼去?”
回應她的李薇快速消失的背影。春杏向菊香蘭香擺手,“你們回房,把炭盆升起來,待會兒要小睡。”
菊香蘭香應聲去了,春杏這才挑簾進了屋,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和幾頁信箋,挑了挑眉,快步過去,將信紙拿起來,剛掃了幾行,也是一愣,何氏與李海歆被她這模樣弄得心頭一沉,“文軒信中到底說了什麼?”
春杏搖頭,繼續往下看信,直到將兩人的書信都看完,才抬頭看李海歆與何氏。兩人心中更急,一個個都是這模樣,莫不是年哥兒和何文軒在京中出了事?
正要發話問,卻見春杏“哈哈……”的暴笑起來,將信紙揚了揚,“小舅舅太……太鬼了,太鬼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