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魅多為五行所化,自然能分辨的出,順帶一提,這是道家的符水。”
“……”
雖然對方無形的打腫了臉,但開玩笑!道士的臉皮那可是隨腫隨消的,經過各種死乞白賴,終於順利的訛到了這瓶五行水,只是這配方連司馬自己都不知道,據說是一位道家友人所贈,什麼時候道家友人這麼厲害了,比外國友人都牛?
這腳印終於停在了一座老宅前,透過那佈滿灰塵蛛網的牌匾,只依稀看出個高字。
“高家宅!”周老實脫口而出。
“怎麼,你知道這宅子?”
“這高家以前也是洛都出名的老字號油鋪子,後來好像是制油的過程中出了紕漏,一場大火把整家人都給燒死了,那可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李道士推開大門,果真如周老實所說,宅子上上下下已是焦黑一片,房梁、門面、地面、包括院中的那顆老樹,都已是枯如干柴一般;道士眼一眯,走到那顆老樹旁,掰開樹皮,樹身已被掏空,裡面是各種瓶瓶罐罐,口子敞開著,偶爾會有樹油從樹身上滴落,但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磨坊房裡有動靜!”司馬追兇忽然道。
幾人透過窗戶,果然看到那磨盤正在自己轉著,只不過裡面的大豆早已發腫發爛,散著一股植物特有的惡臭,而旁邊的醬缸裡放著的則是些不明的渾濁液體,這裡處處透著股黑作坊的風格,而且還是無人的黑作坊。
“我來佈陣把這精魅引過來,你們先藏起來,”司馬追兇一邊說,一邊在從身上摸出鐵製的黑籤,按照九宮八卦的順序,在地面上一根根的插著,腳步不丁不八,手指和手臂有規律的變動著,似乎是在做齋醮科儀。
道士簡直我了個槽,你一個外行人士,怎麼比道爺我這個業內精英都懂的多,這陣法佈置道爺我自己都不會,呸!差點說漏嘴了,只是不精通而已。
“坐鎮天罡,隨罡四方。春居震位,夏佔火方。秋臨兌位,冬位子鄉。祖炁四生,輔炁隨罡。鬥隨時轉,炁旋魁罡……”
道家的陣法是要配合著步天綱的施展,道士也不知道對方踩的哪種罡步,只知道隨著他有韻律的步點,稀薄的霧氣開始升起,時不時的還會捲起一陣小風,發出‘嗚嗚’的聲響。
“道長,這是不是妖法?”周老實害怕的道。
“屁!這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道法。”
還沒等道士繼續給對方普及道家常識,大門‘吱呀’一聲就打了開來,一個推著小貨車的身影出現,頭戴大帽,讓人看不清長相,身上還掛著兩個桶,在那顆老樹附近不停的忙活,時不時的發出沖水的聲響。
“走,去看看,”李道士料定在司馬兄操縱的陣法中,自己的安全能夠得到保障,便拍了拍周老實的肩膀,讓他跟自己去瞅瞅這醬油郎的真面目。
等道士走到對方身前時,對方似乎一點都沒發覺,只是把桶中的流質灌入瓶瓶罐罐中,那桶中的應該是油水,但是黑乎乎的,不僅不清亮,反而透著股怪臭味,這要是死豬油、死鴨子油,甚至是地溝油,道士也就認了,這在前世大排檔又不是沒有吃過,但如果這是死人油,一想到這裡,他的胃中就一陣翻滾。
“兄弟,知不知道現在衛生局查的很嚴的啊!”李道士在他的後背輕輕一拍,沒想到對方的腦袋連同帽子一起掉了下來,那無頭屍體一個轉身,桶中的油就要往道士身上潑!
好在旁邊的周老實雖然怕的要死,但仍然一刀劈了過去,衣服裡彷彿空無一物似的,桶裡的油灑了滿地,而地面上也多了三隻死老鼠。
“借物化形麼,這精魅倒是玩的挺溜啊,”李道士也鬆了口氣,道爺我這身衣服可是新買的,上好的湖南布,兩貫錢呢。
“道長,這精怪算是被我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