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倆人就好辦了。老四沒了出氣的目標,又把造型弄得這麼淒涼。轉身淚汪汪地看我,癟個嘴,“姐夫!”
“好,好,沒事。”隨便找了個手一拉給可憐娃放了炕上坐好,隨手拉了個巾子幫了擦眼淚。
老四給巾子撩開一臉委屈道:“有怪味。”
媽呀,拿錯了,趕緊給扔遠。箱子裡重新翻條新的出來,丫鬟早上端的清水還在,擺了擺,端老四臉胡亂一擦,“今吃牛肉泡饃,讓廚房先給烙幾張餅子,咱倆先掰。”‘
老四點頭,撅嘴上炕生悶氣去了。
這丫頭有個好處,不和人生隔夜氣,今天打得劈頭蓋臉的,明見你還說話,至於明天再打,後天保準又說。其實想想,老四這性子比她姐好多了,沒有那麼多計較,從來不把生意上的拐心眼朝家裡用;也不像二女喜歡把事情都塞了心裡不吭聲,總是在第一時間裡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給自己和別人製造思想負擔。
真的,和這姑娘在一起沒壓力,你問到哪,她說到哪,問到她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她就紅個臉給你說:“我不說。”
‘
“哪昨天晚上你就是在牆根底下了,對吧?”
“我不說。”低頭繼續掰饃,掰了一會兒見沒我速度快,順手從我碗裡撈了一把拿走,“門窗堵得太嚴,聽不太清楚。”
“冬天,不堵嚴漏風。你就沒二女有經驗,都夏天聽,帶點零嘴,抹點花露水,又聽了,又吃了,還沒蚊蟲叮咬。昨晚一定很冷吧?“
“有點,我帶了手爐,”老四不敢看我,頭塞了碗裡掰,順嘴咬了口才出爐的熱餅子,“姐夫,我這麼叫你都成笑話了,看早起九斤嚎的,滿院子都聽見。往後進來出去都沒臉看下人。”
“一會我收拾他,這娃腦子不夠用,你別計較。”沒辦法,苦主找來了,自家孩子闖禍時候當父親的怎麼辦?
“收拾九斤幹啥?是二女教的。”老四怪我偏心,又從我碗裡抓了一把走了。
“她倆一起收拾,沒問題。”
“那你收拾二女時候我在跟前看著,行不?”
……這個要求有點高了,圓場道:“都自家人,你打我我打你的,過去就算了,我知道你不記仇,當面收拾二女也不好,是吧。”
“偏心,肯定因為二女叫喚得好聽!”
看來老四都不知道自己說哈,話一出來差點一口痰給我噎死。剛還抱怨音響效果不佳,這會就已經排出名次了。
“這個……這個事咱有空了好好談,”趕緊給老四碗放了桌子中間,細心給教授她掰饃的知識,千萬不敢再問貼牆根的事情了。穎可能是對的,陳家對老四青春期性教育工作沒做好,雖然外面生意上來往的人不少,不可能說一無所知,但瞭解上存在環節缺失,不具體,導致貼牆根的時候都不能獲取全部的資料和訊息。
她說道羞於出口的話時候就扭捏,臉紅,在我看來這些話題都沒什麼大不了;可偶爾她脫口說出令我扭捏,臉紅的話題時候,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看來我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對待老四這種一知半解女孩的過程比較複雜,同樣,也一定很刺激,嗯嗯,看來找到不用熄燈地理由了。
“姐夫,你咋了?”
“我回味一下味道,”砸砸嘴,不錯,“回想上次吃肉時候的味道。”
“你一說我也餓了。”老四把碗推了桌邊喊丫鬟給她端廚房煮。
那邊正搭灶化油,準備工作時間比較長,倆人對個空桌子有點無聊,我正想起個比較健康的話題和她聊聊,老四先動彈了。盤腿挪我邊上,緩緩把手遞過來叫我握著,整個過程猶如幼兒園裡大班男生欺負小班女生,當然,現在阿姨沒在跟前,但我敢肯定阿姨絕不會離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