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國家機密,可從張馥話裡能聽出來厲害。
單兵弩,三十步開外竟然能穿透半扇子豬肉,太KB了,和提了把手槍沒多大區別。這創意得感謝遊蕩在唐帝國邊境線上地那夥不得好死的捕奴獵人,一隊十多個人竟然能押數百名勞力回來,在沒有熱兵器防身的年代是不可想象的。
利潤和風險成正比,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這些人玩命裝備自己的同時還不能違背朝廷的民間武器禁令,長刀長戟要被治罪,超過標準的長弓弩更是大忌。別說你是獵人,獵人也不許用制式武器,弓翼的長度就是衡量良民和亂匪的準繩,就連公侯將相出門圍獵也得依照法度行事。
短弓勁力不足,沒有威懾力;短弩嘛……這個年代的大多數人認為出現短弩是不可能滴。首先是結構複雜,小弩機對工藝要求嚴刻;再就是現有材料和發射原理不允許弩機過小。和弓的發射原理稍有區別,長弓是硬稍軟臂,既考驗兩翼的彈性,又需要弓弦的張合力,兩廂有個彌補,對工藝要求不高。
弩不同,講究硬弦軟翼,就說弦要結實挺硬,幾乎放棄彈性,激發那一刻的爆發力全由弩翼供給,用什麼材料製作彈性好又耐用的弩翼成了最大的難題。
傳統工藝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木翼加上金屬訊息,為了達到滿意的彈性,只能將弩機做長做大。就算不考慮武器禁令,這樣的木弩也經不起捕奴團那幫殺才折騰,即便是單兵弩,使用起來也極不方便,沒等你這邊設定好,勞力以暴動先被生吃了。
環境改造人,為生計所迫,一種精緻巧妙的邪惡武器誕生了,鋼翼弩,小於國家規定標尺的大威力遠端武器。民間打造的軟鋼良莠不齊,沒有統一標準,也不成規模,想得到一把好的鋼翼弩那不光是價錢的問題,還得靠運氣。
隴右就有這麼一個好手藝黑心腸,為捕奴團提供軍火的老工匠,手下養了數十名弟子拼命的撈錢。張馥說我是沒見這老傢伙,見了就想提刀給剁成肉餡,面目可憎就不說了,貪財如命到不畏生死。拿到大牢裡還惦記人家誰誰交了訂金,東西還沒造好呢。和牢頭商量是不是把他的工作器械搬了牢裡。讓他在勞改期間還能發揮下餘熱,不能給他的黑作坊信譽摸黑之類。
很有個性,李敬玄發現的人才。哪知人還沒押運來自己卻接到調令,臨走還沒忘給張馥交代,來了後一定要善待這老不死的云云。
老頭一來就不認生。說不用善待他,不用把他當人看,給多少錢就幹多少活,全國統一定價,童叟無欺。張馥親自規勸,反覆說是為國效力,國家絕不虧待功臣。將來不必混黑作坊,只要成功,您老就是天字第一號地名匠。
老頭不讓步。說小娃娃說了不算,得讓朝廷和他簽字據,免得用完不認賬。而且工錢得天天結算,多給可以,少給拼命,而且家傳地手藝不外洩,休想從他手裡得一點好處。
就這種人,軟硬不吃,尤其不怕死,拿他沒辦法。先把從他作坊搜繳的半成品作一番調研,都是專家,結構原理一看就通,可這軟鋼鍛造工藝是個問題。而且發現老頭造的這些個弩翼不像是千錘百煉地短打出來,最令人驚奇的是,將數片頭厚尾薄的翼展放一起對比,尺寸幾乎沒有偏差。
“那你來問我就好了,何必問他。”鈍切技術而已,歷史博物館裡專門拿出來顯擺,說老祖先如何如何厲害,老祖先厲害有啥用?在沒有車床的年代裡,鋼具成型後的精密切削是個難題,尤其熱軋鋼類層流冷卻的溫度難以控制,拿捏一個適當的溫度二次成型、並進行精密加工是個關鍵環節。其實這個難題早在隋朝就被解決了,使用加熱後的生鐵磨具對冷卻中鋼坯做成型鈍壓,生鐵模具內外槽溫度不同,槽內的留在部分是正常冷卻,留在槽外地該切削部分則是急速冷卻,內外鋼質的延展度不同,又壓出了斷槽,成型後稍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