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厚顏無恥之徒。這麼說來,王姓還有這麼個習俗啊!”
“不許侮辱整個姓氏!上月西市才砍了倆,還不都是姓李的?當自己金貴了?”抬槓。厚顏無恥單指一個人可以。哪有擴大打擊面的做法。
“砍是犯了死罪,求仁得仁;可剽竊他人詩句給自己增光添彩就不同,又不能拉出去砍了。又不能下大獄問罪,還人前人後得了名聲,該怎麼處置?”蘭陵笑著扯著我的耳朵。
“還是個姓王的。”
“狗屁,我又沒說是我做地。除了你,連我家幾個婆娘都不知道這事,至於姓王地長姓王的短?沒事找事。”
“又沒說你,著急變什麼臉?”
“那也不該和尚面前罵禿驢……”忽然反應過來,觸電一般抽身坐起,“誰?誰剽竊的?”
“王子安……”蘭陵抽個臉打量我。表情古怪道:“一個王子豪,一個王子安,兄弟倆的感覺。不過那小子可俊俏得多。風頭更勁些,未及弱冠之年,卻已經是朝散郎了。”
“不認識!”也不知道弱冠是多大,還敢叫王子安,分明是想攀附我的名聲,決不能容忍另一個穿越者出現。腦子裡瞬間就有了安排,區區朝散郎而已,從七品的綠豆小吏,逮住先在眾人面前將其大義凜然地斥責折辱一番,讓他顏面盡失下,再派人偽裝個受辱後不忿跳河自盡的假現場,將此人一了百了!
“哎!”蘭陵伸手捏我鼻子搖兩搖,“好好的說話呢,怎麼忽然動了殺機!”
“沒!”矢口否認。打定主意後一骨碌爬起來,整整行頭,這就回家安排一番,明日正式約見這個年未及弱冠的穿越流氓。老子的地盤,唐朝人怎麼都能原諒,可沒有外來戶生存的空間,明就送他回去。
蘭陵一把拉住我,“心裡想什麼,瞞誰也瞞不住我。你什麼身份?怎麼和個十四五的小毛孩一般見識?爭風頭可不是你地性子,怎麼變的殺氣騰騰,坐下!”
十四五歲?這讓我一愣,現如今十四五歲的屁孩不是網咖裡打魔獸就是看JP色請漫畫,怎麼有心思搞古詩詞。教育地不好,大逆不道!可面對個十多歲小孩叫我怎麼下的去手,立刻打消了滅口的念頭。小毛孩,要啥沒啥,孤零零一人多遭罪,還不許人家剽竊幾句詩詞混口飯吃,我簡直太惡劣了。心下有憐憫起這孩子起來,“既然在京裡,明你安排個照會,我見見他。”
蘭陵警惕的看著我,示警道:“不許造次。”
造次?我不過是想行善而已。晚上想了又想,決定會面期間給孩子個好評語,再當了蘭陵的面讚揚他幾句。孩子嘛,無依無靠的正惶恐,忽然有個和善叔叔出現了,好比得了個避雨的屋簷,往後我在好好教教他,改造改造就成。
一早就趕了蘭陵府上,待客的暖閣已經收拾出來。既然當個雅緻的局面辦,少不了再邀請幾位有身份的賓客來湊數,可賓客太有身份的話……我也會不爽。
倆小孩一本正經的坐了暖閣邊上學大人模樣說話,一個是俺家甘蔗,一個稍微大些的則是……經蘭陵介紹後才知道是雍王李賢,剛滿十歲的生辰。
倆小屁孩都成了座上客了,一個郡王,一個親王,往後這親王還會變成太子,監幾年國後被老媽玩死。人小身份大,人臣之禮不可少,只當朝一泡狗屎行禮即可,這種事早幹習慣了,沒一點心理負擔。
剛行個開頭,李賢這小子避身而起,小胳膊小腿的來至我側面伸手一檔,身手矯健的返還一個拜見長輩的姿態,嘴裡還一絲不苟的唸叨:“行前父皇有過交代,得見王叔叔時該行晚輩之禮,”說著從高案頭取下一尊木匣,雙手捧起過頭行至我面前,“既拜見長輩,禮不敢缺。靈山彩玉一方,乃行前母后所託,是為行見之禮,王叔叔不必推辭。”
既然這麼給面子,那就不必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