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了一陣。但是,中央美院的成績單一出,她立馬搬去和大舅媽一起住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不上之前,溫媛感覺走投無路,只能投靠溫世軒這棵救命草。考上了,許玉娥丟擲橄欖枝,能各種方面滿足她,溫媛沒有理由不捨了溫世軒投入許玉娥懷抱。
有人或許說溫媛挺可憐,父母離婚的孩子都是不幸的。但是,在蔓蔓和林佳靜看來,更可憐的應該是溫世軒,攤上這樣一個見風使舵完全把父母當成工具利用的女兒。
“為了大舅,我說什麼都得把她這囂張的氣焰打下去。”林佳靜氣沖沖地說。
溫世軒對林佳靜很好,林佳靜早就把溫世軒當自己另一個爸那樣看了。
蔓蔓卻沒有林佳靜這樣魯莽,林佳靜士氣是可嘉,但遠沒有她瞭解溫媛。溫媛,不是那麼容易打趴下來的人。溫媛骨子裡的傲,其實比她比林佳靜都要來的更甚。為了這點,溫媛什麼事都可以幹出來的。
晚上,蔓蔓在林文才這裡幫他們父女倆做了頓飯。飯後,告辭時,想著清華大學就在這附近,就近去看了下姚子寶和彭芳。
蔣衍找個地方停車,挽上媳婦的手,走進夜色幽美的清華校園裡。
清華大學歷史悠久,院內歷史殘留的建築,可見一斑。走在古色古香的建築旁邊一條古樹林立綠葉蔥鬱的校園小路。夜風清涼,如今正值春夏交際之時,不冷不熱,戶外散步尤佳。呼吸兩口新鮮空氣,能感覺被緊張都市生活所逼的心肺裡舒緩上一口長氣。
把頭靠在老公肩膀上,這樣慢慢兩人一起走下去的路子,雖似悠長,卻很美好。
兩人只是走著路,沒有過多的言語交談。
蔓蔓看著路燈下照出來的一個斑駁的影子,像是看得出神。
蔣衍低下頭,低聲問她:“在想誰的事?你爸,還是溫媛?”
“要先想小姑丈工作上的事情。”蔓蔓微微地擰著眉,“這事,我看八成要走後門走關係,但是,說實話,我不想這麼做。”
中國人辦事,如果不走後門不走人情,想辦成個事談何容易。就算林文才有正當的理由申請,按照正常程式過關斬將的話,不花一點賄賂,批下來怕也得猴年馬月。所以蔣衍覺得,林文才這事如果不想點歪路,基本沒戲。但走歪路並不等於必須是走邪路。
“這事,我可能要和你哥商量下,因為要策動到你未來大嫂。”蔣衍說,考慮到如果沒有透過君爺的同意,私下去找白露,不合情理。
蔓蔓聽老公說要去找白露反而有辦法,仰起臉:“找白露姐的話,我去就行了。你不用去告訴我哥。我哥要是知道我幫溫家人,能同意嗎?”
老婆說的這話有理。蔣衍想到自己聽說的另一件事,問:“我聽你去要求白露,說要白露帶你去認識更多一些人。”
“是。”蔓蔓對老公坦誠,“這事本來是在我姥姥過世之前決定了的,只是被我姥姥的事一直給耽誤了,現在我哥心情好了,我可以繼續履行這個計劃。”
“你想認識些什麼人?”
“各種各樣的人吧。”蔓蔓偏著頭說,“當然,與我同個專業方面的,想認識的**比較多一些。”
蔓蔓想,有孩子不方便上學深造,但不代表學習的機會就此中斷。有老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學習的機會到處都有,主要是看自己。她想深造專業,她想拓寬自己的社交領域,她想變得更有能力。這樣,到了哪一天,她在她哥面前站著,絕不是在她哥眼中被她哥只看成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了。
要讓她哥另眼相看,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很容易的事。據她所知,她哥能另眼相看的人,至今,在她周圍,還沒有一個。包括陸老頭在內。
邊是在月光下散步,看著時間不早了,蔓蔓打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