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她輕輕放在榻榻米上時櫻微微笑了下道謝。
“白痴。”流川忍不住還是瞪了她一眼。
“對不起。”櫻心虛地地扭過臉去。
還是算了~流川看看她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腳趾搖搖頭。
居然夾成這樣!螃蟹真是危險的動物!
“可惡!”想到這他低聲罵了一句。
“呃。”櫻看著他嚴肅的臉龐愣了一會結結巴巴地說:“那個那個小螃蟹出溜出溜的也挺可愛嘛。”
可愛……這個詞令流川楓鼓起了腮幫子滴下一滴汗。
“反正明天也就沒事了現在都不怎麼疼的小傷而已。”櫻笑了笑要他放心。
夏季的午後窗戶敞開著薄紗的窗簾被薰風吹得飄揚偶爾還有一隻蝴蝶之類的飛蟲停在上面。
兩個人對坐在散著清香的新榻榻米上凝視著對方。
算起來從7月份開始都沒有什麼時間可以這樣相處。
“休息一下吧。”流川命令櫻躺下自己仍然坐在那裡。
櫻靠在枕頭上望著他烏黑的劉海。
這樣仔細地看他好像更結實了雖然還是那樣高瘦的身形卻顯得十分有力。
“狐狸君你會進深體大嗎?”櫻問道。
流川點點頭。
只要全國聯考別出亂子就行他鼓著麵包臉想。
“哥哥也會去因為狐狸君去的話他也必然會去的。”櫻笑著晃動一下足尖“但是深體大在東京我可能不會去讀東京的大學。”櫻躺在榻榻米上像貓一樣蜷縮起來。
深體大估計進入深體大自己隨後便會去美國打球吧?所以即便她去東京讀大學也肯定是聚少離多。
流川默默望著櫻。
她仍舊如柳條般纖細但卻沒有軟弱的姿態自打東京回來她身上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浮躁意味簡直蕩然無存了。
兩條纖長潔白的腿併攏了彎曲著雖然隨意卻給人很小心的感覺。
“全國第一了呢。”櫻莊重而又親近地望了流川一眼說道:“接下來目標大概就是去美國深造吧。”
流川望著她。
“狐狸君。”櫻支起上半身垂下眼簾:“如果真的去了美國會不會忘記我呢?”
她潔白的手指在席子上反覆畫著圓圈。
流川細長的眼睛微微瞥她一眼又恢復了往常面無表情的模樣。
“白痴。”他輕聲道一面湊近了按住她的肩膀。
櫻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眸仰望著他。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白痴。”流川語氣雖然彆扭但櫻卻察覺到他的手掌異常溫暖。
“少見呢你一般都會怕冷的。”她微笑著握住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很瞭解他向來比一般人怕冷現在竟然也有這樣溫暖的時候!真是很少見啊!
令人安然的溫暖透過掌心傳遞開來櫻蜷了蜷身子仍舊握著流川的手。
兩個人斜倚著凝望對方。
有種更加熟悉的感覺在二人之間慢慢滋生那是對彼此的信任還是對對方的嚮往?他們並不清楚但是這種安全又舒緩的氣氛卻比任何語言都能夠令人安心。
“狐狸君下面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呢?”櫻歪歪腦袋。
“唔。”流川楓鼓鼓腮幫子過了好久終於開口道:“深體大的第一然後去美國。”
對方的小手還在他的掌心中卻沒什麼反應。
“??”流川低下頭才覺她就那麼倚在枕頭上睡著了。
平時很平淡的臉龐現在卻掛著些許幸福的微笑看上去與其說是個少女還不如說像個孩童。
夏季悠閒的午後總令人感到一絲睏意流川一面端詳著櫻純潔的睡臉一面也被睡神悄悄俘虜。
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