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何不捨命一搏,顧餘在雪中收劍,心裡一番計較。
「顧兄且慢,可否讓吳某同行」吳城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為何?」顧餘輕微的皺了下眉,她並不想與人有過多牽扯。
「不過是求個功成身死罷了,吳某已經沒有什麼想要的了」吳城想起他自幼守護的表妹路媛,如今佳人心儀他人,自己也不再有什麼心思了,好男兒當建功立業,人活一世,不就圖個暢快嗎,只是這身體髮膚,恐怕要對不起自己的雙親了。
顧餘轉過身來,默默的盯著吳城,良久,她點點頭,往主帥的房中走去,沒有什麼想要的了,她又何嘗不是呢。
我唯一的想要?呵呵?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或許人都有這種時候吧,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我們同時又明白自己永遠得不到,那一刻,會覺得餘生的日日夜夜都好漫長,好漫長。
唯一支撐著自己的是身為子女的責任心,除此,再無他念。
二月十五日,以劉副將,顧餘為首的八千輕騎自東面悄悄出城,後,轉向東北面而去。
二月十六日,當晚敵軍襲城,宋軍傷亡八百餘人,城未破。
二月十七日,敵軍連夜來襲,宋軍傷亡兩千餘人,城未破。
二月十八日,敵軍大舉進犯,宋軍傷亡三千餘人,城門險失守。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說呢,女孩子過了二十歲這道門
接踵而來的是什麼呢,學業?事業?生活?甚至婚姻?
因為不想妥協,所以迫切的想要經濟獨立,想要過自己的生活
夢想和寫字只能暫時擱置,有時看評論,發現同學們依然暖心
我會好好的碼字,有時間就多碼一點,你們也好好生活,有時間就來看一眼,祝好
第18章 姑娘,約嗎?
第十八章
二月十九日,城中可用兵將僅五千餘人,夜幕悄然降臨,程顯站在城樓,如果今夜仍不成事,那麼就要背水一戰,他這個主帥怕是要馬革裹屍了,回首看去,這城中的燈火,也逃不了被屠戮了。
亡,百姓苦啊。
亥時,敵軍的號角響起,程顯站在城樓,手裡的劍隱隱顫抖,還是不行嗎,陛下,臣有負皇恩啊。
須臾,敵軍還未到城下竟然收兵了,近萬人,差不多半數北蠻士兵向東北方湧去。
程顯定定的看著戰火轉移,再等等,再等等,約一個時辰後,遠方的夜空升起一簇閃著火花的箭羽,讓這為老將默默滴落兩滴熱淚。
四天前,顧餘在前面帶路,直奔當日與吳城無意中發現的冰湖而去,八千餘人手中沒有長矛,沒有刀劍,除了背後的弓箭,有的是麻繩,有的是斧頭。
他們這八千條命不去殺敵,不去護城,全部用來賭,賭敵軍對戍邊城的迫切,這樣他們便有了時間來增加這個賭注的勝算。
顧餘受自己爹爹所講的那些故事的啟發,好像有一出把船都連在一起的戰役,故事裡是用火取勝,那麼他們呢。
他們這八千人日夜不休,把樹砍成一節節的短板,然後用麻繩緊緊捆綁在一起,練成一片。他們沒有為了牢固把繩子打成死結,而是像織毛衣一樣,用的是活釦,一根繩起,整個都垮掉,然後一一平鋪在湖面,然後再把雪覆蓋在上面。
兵貴神速,城中撐不過五日,他們不眠不休,在第五日做好這一切。
當晚,顧餘率四千八百多人從木板上涉冰湖而過,以弓箭遠端突襲敵軍後方,吸引半數敵人追擊,而他們呢,無需戀戰,只要再渡河而去,然後斬斷繩結。
留守在冰湖兩側的一百餘人策馬狂奔,將一股股麻繩拉開,木板散落,湖面無法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