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瞪視著來人,心潮起伏,眼神冷淡,凜然不可侵犯,“你和前將軍白默有何關係?”
冷冷的質問和不含絲毫情緒的眼神,都讓風默言有種回到當初兩人一在宮內一在宮外偶爾在朝堂上相遇卻總是冷戰的時期。那段時期,即使痛並快樂著,卻是她最難忘的回憶。
喜歡和憎恨如季節般那麼分明,那翻覆在心間的感情卻如波濤巨浪般自由奔放地呈現在你我面前,這一刻,她突然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宛如月下的薔薇隨風浮動,“我姓風,名默言,我母親說是為了紀念我死去的父親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少女只是及笄年華,那雙眼睛如同水月般清明,她像是水做的骨肉,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女兒家的嬌柔和羞怯,雖然比起平常接觸的女性,她算是比較大膽的,但要真把她當做男子,他除非是眼瞎或者神志不清了!
她,不是他。
微微斂目,心宿刻意迴避了少女那柔嫩如春的容貌,出現在眼前的全是那人臨死前不含絲毫仇恨只是無限的柔情與眷戀的微笑。你……竟然成親了嗎?
“碰——”地一聲,桌子被心宿劈成兩半,眼見水晶瓶就要掉在地上,風默言幾乎是不加掩飾眼中的擔憂,反射性地伸出手去接住了那個瓶子。
見狀,心宿眼神一凜,猛地抓住了鬆口氣想把瓶子放到安全處的風默言,“默?”
這一聲急問讓風默言原本築好的心理防線登時瓦解,她目瞪口呆地跟似有所覺的心宿對視,絲絲縷縷的細陽映襯,兩人眼中俱如海面波瀾星光。
“默?”抓住風默言柔嫩的手臂,心宿眼神無比清醒,默默地凝視著她。見她只是呆愣著並不回答,也沒有感到不耐煩,只是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
“我知道你是默,現在,給我坐下來,然後好好解釋這一切。”眼尖地看到某震驚得撞到牆上某不自覺的將軍一副快要崩潰暈倒求神拜佛的神情悄悄替他們關上房門,然後輕手輕腳躡手躡腳地退到門外,心宿眼底滑過一道光芒,回過頭,抿抿唇,冷冷盯視著風默言,她不動,他亦不動。
哈……他、他說什麼?風默言徹底驚呆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心宿,滿臉的不可置信和崩潰神情。有沒有搞錯?她現在這副樣子,他都能認出她?
看見少女一副搖搖欲墜如遭雷劈的神情,心宿眼中飛快滑過一抹好笑的神色,但隨即就被他用一片冷漠完美地掩飾起來。
“坐下吧。”搬了一個板凳到風默言面前,心宿幾乎是用命令式的語氣強行把風默言按在了椅子上。
“咳咳……咳咳……那個……”風默言如坐針氈緊張不安,輕咳了幾下背過臉去,兩人離得如此之近,近到甚至可以聽到心宿的聲音低沉地迴盪,在她體內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雷鳴。
“心宿,你是如何認出我的?”心思百轉,風默言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抬起頭凝望著心宿,眼神中掩飾不住激動和猶疑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滿滿的懷念和傷感。
“……”聞言,心宿習慣性地抿唇,那動作在風默言看來,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轍!
“除了你,沒人會那麼重視一朵花。”一朵……毫不起眼卻是他最重視的花。視線微微落在一旁地上的海鳥花上,心宿往日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臉上露出些許的懷念神色。如果被他平時的屬下看到的話,一定會呆若木雞大跌眼鏡吧。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重視一朵花……”除了他們兩個,這世上不會再有人這麼重視海鳥花了……
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對方,心宿迅雷不及掩耳的回過頭,仰面迎上的,是風默言滿臉複雜的神色,眼角甚至還堆滿了一觸即落的淚珠。令人……難以置信。
“現在的你,可是比從前愛哭多了。”從前的他,那樣艱苦的訓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