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餡,突發靈感。提議道:“是不是可以在裡面加葷腥的東西?”
小貝正在嘗新和好的餡,看鹹淡如何,聽到徐依瓏的動靜,抬起頭來看著對方,無奈地說道:“依瓏哥哥,做飯和作詩是一樣的,不在乎你加進去多少味道,而是看你能不能把一種味道表現出來。就像韭菜餡的東西。你想加葷腥,可以啊。非常簡單的,無論你往裡加什麼葷腥都沒問題。
補的羊肉也好,溫的雞肉也成,涼的蟹肉更沒問題,都可以融合進去,但是啊,我說的是但是,懂吧?”
小貝像個大人似的,她做吃食很費勁,不過她吃的卻多,而且達到一定的境界,當看慣了風浪,涓涓小溪才是追求。
徐依瓏知道韭菜是啥,平時不怎麼喜歡吃,每次吃都要壞肚子,只有在張王兩家酒樓吃的時候才沒問題,他也不曉得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見小貝說可以放所有東西,他便問道:“放鹿肉不好嗎?”
“好啊,可是……可是我們想吃純粹的小根菜味道,君臣佐使是個規矩,無論是用在藥上,還是用在書法上,或者為現在的吃食中,誰是君誰是臣?放上鹿肉我就只想著吃鹿肉了,而且鹿肉和小根菜放一起吃,補得也太大啦。”
“那為啥又放野鳥蛋?”徐依瓏請教一般地問道,在生活享受方面,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小傢伙們的對手,別看人家吃的苦不少,那是人家願意吃,但不吃苦,說享受,自己差人家好遠。
小貝‘呸呸’兩下,吐出嘴裡的餡兒,伸手去拿鹽,碰到裝鹽的盒子時又頓住,咬起下嘴唇,仰頭看天,眼珠子轉轉,把手又縮回來。
“不能再放鹽了,鹽少可以蘸著其他的調料吃,鹽多了就減不下去,又不是做外賣。那啥,你說什麼來著?鳥蛋啊?提鮮啊,哥哥和姐姐說過,組織結構越簡單,味道就越鮮。
要想放東西其實可以放河蝦,要大的哦,只用肉,不要殼,海蝦不行,海蝦太鮮了,會把小根菜的味道壓下去,我們要吃的是小根菜。”
“那為什麼不放河蝦?”徐依瓏覺得吃的方面學問確實不小,從而越發好奇。
“因為沒有人捉蝦和剝蝦唄,想吃三鮮餡的東西,蛋是熟的,蝦必須是生的,你要是把蝦在水裡給汆熟了,變成餡再經過一次加熱就不鮮啦,剝生蝦很容易割破手,我寧肯不吃也不去做,受傷感染了怎麼辦!”
小貝晃晃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示意她不想被割破。
徐依瓏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很多生活方面比不上小傢伙們,一時間難免羨慕,不是自己沒經歷過生活,而是從來沒有人在日常生活中告訴自己這些,看上去很簡單但又有著無盡學問的道理。
怪不得陛下也要把自己最小的兒女放到小寶、鵑鵑身邊,那可是長公主和嫡皇子,原來他們的教育是從生活的點點滴滴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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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根菜盒子在半個時辰後烙好,黑的、黃的、灰的,一個個疊在一起,裝上盤子送到張小寶和王鵑面前的餐桌上。
還有漂著生油味道的野菜湯也同樣端了過來。
小根菜盒子因數量有限,只是平時照顧小貝他們的內院吃,野菜湯這個就好辦多了,裡面除了一點蔥花,就是水、鹽、花椒粉,還有點沒燒熟的生油。
整整兩大鍋,裡面不到半籃子的菜,分給更多的人喝,每碗裡稍微存在幾個野菜葉,張小寶和王鵑碗裡的野菜最多。
這種湯製作簡單,但對人的身體很好,不管是天冷還是天熱,吃飯的時候喝點,就補充水分了,而且就著饅頭吃,還把菜也省了。
比不上富貴人家的湯,那種湯是熬的,或者說是煲的,要說味道最好的吊湯,富貴人家一般也喝不到,不是沒材料,是沒那個技術。
張小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