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螞蟻把獵物拖進洞中的時候,孩子們又覺得快樂了。
“石頭哥,你在這玩什麼呢?我給你帶了一張餅,上面有不少的芝麻。”
葛家莊子的一個小男孩,剛剛從樹上抓了只蟲子,放到地上讓螞蟻吃的時候,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男孩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看這個小姑娘,又看看她手上的餅,嚥了口唾沫,搖搖頭說道:“葉子妹妹,你吃吧,這是你們主家給你的,我不要,我餓了會回家吃。”
“這裡面夾了肉呢,一半是肥的,一半是瘦的,爺爺讓我送來的,去年我不小心掉河裡,你把我撈上來的,給。”;
這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把餅遞到了石頭的面前,一臉的真誠。
石頭愣愣地看著這張餅,還是搖著頭說道:“我真的不要,我是葛家莊子的莊戶,想吃,主家也會給我們做的。”
“真的嗎?可你們那裡,沒有官啊,我聽爺爺說了,我們王家莊子的老爺現在是大官了,不是村正了,就比縣令差一點點。”小姑娘蹲下身,一邊看著石頭哥用木棍壓住那條蟲子好讓螞蟻吃,一邊在那裡複述著大人的話。
“真的,為了祝賀張家莊子和王家莊子,葛家莊子也殺羊。”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兩個孩子抬頭看去,那個石頭馬上就站起來問號。
“老爺,我沒要他們莊子的東西。”
葛迎喜微微點了下頭,原本他是過來到兩家祝賀的,沒想到聽到了兩個孩子的話,孩子說的時候不覺得如何,他聽著卻是覺得好象有一把刀紮在了心中。
想到今年水雲間酒樓可以分到不少錢,秋收是也不錯,還能免去所有的稅調,再像已往那麼小氣的話,莊戶的心就都跑到別處了,決定殺幾隻羊給莊戶吃,還給了張王兩家一個面子,畢竟是與你們一同慶祝。
“葛老爺,我請你吃餅。”葉子姑娘一看到葛家的主家老爺過來了,乖巧地把手上的餅遞過去,她可不怕葛家莊子的人,哪怕是主家,她是王家莊子的莊戶,哪怕是縣令到了這裡也不怕。
葛迎喜愣了一下,還真的把這餅接到了手中,使勁要上一口,說道:“好吃,可你把東西給我了,你吃什麼?”
“我?我回去還有呢,主家的夫人說了,知恩要報,凡是對王家莊戶有恩的人,莊戶不能報,主家給報,我這個是拿給石頭哥的,沒有石頭哥,我去年就淹死了,等我長大能做事情了,我就好好給主家幹活。”
葉子甜甜一笑,在那裡解釋著,又揮了揮小拳頭,來表達她的決心。
葛迎喜聽到這些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隨意應付了一句,拿著他咬過的餅向張家莊子的主院走去,身後跟著張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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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熱鬧非常,張家院子中,張小寶和王鵑一邊讓醫者給腿上的傷敷上冰片等藥物,一邊跟家人商量這次四千畝地的事情。
“小寶,鵑鵑,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弄的?竟然掉了這麼大塊的皮,石榴他們都幹什麼去了?”
張王氏看到兒子和兒媳婦身上的傷,心疼壞了,一面讓莊子上的醫生給治,一面皺著眉頭問道。
冰片一敷上,張小寶和王鵑舒服多了,臉上也看不出難受的樣子,更沒有別的孩子那種哭泣的事情出現。
“娘,沒事兒,小傷,養兩天就好了,我和小鵑回來是怕你們把那邊五千畝地都給圈了,寫成文書上報給縣衙,那咱家就有麻煩了,這次只能圈朝廷封的四千畝,旁邊還有人在那裡等機會呢。”
張小寶對著旁邊給他治療的醫生點點頭,又向母親解釋道。
“啊?不能佔五千畝?那地方正好可以都圈了,龐醫生,輕一點,小寶疼了。”張王氏愣了一下,回張小寶一句,又對著那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