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去的時候,從翼州就傳來了張家放糧的訊息,剛開始聽到這個訊息時,齊東家還真嚇了一跳,以為張家真的放糧了。
可又想想,發現事情不對,張忠在翼州那裡開啟了常平倉,糧食看著是不少,可放到整個劍南道的西部地區,被百姓的人數一分攤,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只能是救急。
其他的州府也有常平倉,但非災非難的,他們可不敢像張忠那樣說開倉就開倉,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的時候,才能冒險一邊往京城送請求開倉的奏章,一邊把常平倉開啟少量的放糧。
還有一個就是說張家從別處運來了糧食,這更不可能。張家的船過來,必然會走益州那裡,那邊也有自己的人,如果真的來了一隻只大船拉糧的話,早就有人給提醒了。
“我明白了,張忠他是想借我的手來給自己弄好名聲,原來如此,我就說麼,張傢什麼時候有糧了,哼!打的好主意。”
想了想去,齊東家終於是想明白原因了,覺得張忠是在借自己之手撈好處。
聽到了訊息聚集過來要與齊東家一同商議事情的其他商人聽到了齊東家的話,紛紛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齊東家,那我等是不是不再放糧了,以免好名聲都落在了張忠的頭上。”商人中的一個此時開口詢問。
其他的商人也同樣等待著新的吩咐,他們現在已經徹底的知道齊東家是什麼人了,一個個心中後悔不已,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自己家的錢財都押到了這上面,如果不成功,他們將會失去所有的東西。
沒有了錢財。家中就再也找不起下人,家中的孩子,還有妻妾也養不起了,最主要的是,以前對自己非常恭敬的人就會瞧不起自己,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哪怕現在自己正幫著吐蕃對付大唐也一樣,只要不被抓到證據,到時候一旦成功了之後,就可以帶著家人躲一躲,或者是送上點錢,把事情平息下來。
當然,這是大部分參與進來的商人的想法,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實在不願意對付自己的國家,他們很想現在就收手,但晚了,自己的家人已經被人家給控制住了,就連自己都被限制起來,不允許離開到太遠的地方去。
鍾剛就是小部分商人中的一員,他很想早點把訊息透露出去,讓本國的人有個準備,哪怕他會因此而失去很多,但至少不用在以後的日子中活在悔恨裡。
在別人熱鬧地湊過去商議如何對付張忠的時候,他也對著他旁邊的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說道:“小蟲,你幫我想想,怎麼能讓這裡的官員知道訊息,平時你的主意就多,連一同賺錢也都是聽你的。”
被叫作小蟲的人看看前面的商人們,又四下裡掃了一眼,同樣小聲地回道:“大剛。不用急,憑我的感覺,現在用不著我們,張忠已經動手了,看著是他還沒做太多的事情,僅僅是開啟了常平倉,又想高價收購糧食釀酒。
但再我看來,這都是假的,張忠這個人我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他是什麼人?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人,當初在三水縣,僅僅是有一個非常小的散官的時候就能讓三水縣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以後去的幾個地方更是如此,他家就是做買賣的,做大買賣,誰不知道水雲間是什麼地方?誰不清楚京城狀元樓的飯菜一直引領風潮,大剛,你說這樣的人,他會不知道刻意抬高糧價會對百姓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能想不通有人在背後使壞?不說是為了百姓的日子,就算是他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也要出手對付吐蕃的人,他家的娃子還在吐蕃征戰,不要相信後傳來的訊息,說是鵑鵑的背後另有高人指點。”
“真的?張忠難道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他家的娃子真的是指揮戰爭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小。”
鍾剛一直都是聽小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