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呀,要帶東西的,有禮物才行,這是什麼地界?楚州,帶茶吧。”馨兒被爺爺一提醒也想到了這個事情,好不容易去一次,不帶點禮物怎麼能行呢。
“茶是不行了,你把這邊的茶團送過去,他們也沒有辦法再用別的方法來做,這裡的刺繡不錯,不如多買一些過去。”
老頭給出主意,他以前當戶部尚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算是一種貢品的同時,也要算是上交的調,比較值錢,想是到了陸州會更值錢。
哪知馨兒這次也反對了“爺爺,楚州的刺繡誰都知道。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本地的人也知道,進價就比較高,運到陸州確實值錢,可沒有多少人會買。”
“哦?馨兒跟爺爺說說,為何沒人買?是不是那裡受了災?”老頭考校道,其實他自己真不知道。
馨兒靦腆地笑著說道:“和受災沒關係,楚州刺繡確實是好東西,別人自然會買,可春天那個時候,到夏天這段時間裡面,該做出的刺繡早就已經做出來了,送到了各個地方,剩下的這些就是珍藏的或者是次品。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值錢,珍藏的刺繡消費群體太小了,價錢高不說,平常的富貴人家還無法辨別,做買賣啊,要針對消費群體才行,按季節,按時令,包括天氣變化,要把目光盯在每一個地方,要有大錢賺,同樣也別放棄小錢。”
馨兒經過了無數次的頂級商業遊戲後,總結出了這麼一條,如果你無法改變世界。那就去利用,而不是去妥協,抓住每一點的機會。
老頭突然間覺得孫女變了個人,她不應該以一個孩子的樣子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應該是有許多的人在恭敬地等待她的命令。
很奇特的感覺,讓老頭自己都覺得可笑,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孫女說的沒錯,於是又問道:“那馨兒說說為什麼呢?”
“很簡單啊,爺爺,在大家的賺錢計策衝突而又對等的時候,誰把握了細節,誰就會賺到錢,在同樣的環境,同樣的競爭者對陣的時候,細節,決定成敗,爺爺,比如現在讓我來賺錢,我會馬上購進大量的雨傘,梅雨季節到了。
很多的商人也會有同樣的做法,爺爺。我說的就是現在,不是遊戲,可我不會像別人那樣進雨傘,那和別人沒有區別,等我買了傘到浙杭的時候,會受到當地雨傘商人的衝擊,那樣賺不到多少錢,還得罪人。”
馨兒一點也不謙虛地說道。
“那你要怎麼做呢?”老頭也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他也知道,從這裡到浙杭確實是梅雨季節,買傘會賺錢,這難道不對?老頭第一次有了自己賺錢的**,不聽孫女說還真沒想到雨傘在這個時候值錢。
“我會找到做傘的工坊,本地的,拿出十貫錢來,讓那些工匠想出更好的傘,更漂亮的傘,用起來更方便的傘,爺爺,不要小看那些工匠,他們其實一直都有想法的,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會為之努力。…;
十貫錢的獎賞足夠了,他們一定會把原來的想法給實現,然後就是多多的製作,等幾天的時間,傘的結構都差不多,幾天就能做出來大量的新雨傘,憑藉我們船的速度。先一步到那裡,找來當地的商人,把這些傘賣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再去賣。
我們進了貨就可以走啦,讓人做五萬把傘,我估計能賺到五百到六百貫錢,只要設計的好,貴點那些商人也會認同,這是因為要著急去陸州,不然我運作一下,最少能賺一千貫,換成壞人宋靜功,賺的應該更多,現實和遊戲總是有差距。”
馨兒把計劃說了出來,又非常謙虛地提到了宋靜功,這個時候的馨兒才是真正地站到了頂級遊戲中,承認對手就表明了她不會再害怕,她不提到宋靜功,才會給心理留下陰影。
能夠站到這樣位置上的人,就算現實中也不會是庸俗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