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也是心中一顫,怕這個人因為落下來的時候受到了衝擊,血液向頭部湧,出現危險。
誰知還不等救援的人去撈,這個人自己就從水裡浮了上來,晃晃腦袋,嘿嘿笑了,對著岸上給加油的小貝等人,喊道:“我跳下來了。”
小貝這邊非常配合地給他鼓起掌。
結果這人又馬上開始咧嘴,剛才他是下來了,但身後的傘包也同樣跟了下來,落水的時候一抻,那滋味可不怎麼好受,要不是帶子夠寬,還有拉抻性。估計他就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把他撈上來,沒事兒,空中加速度那麼快,撐開傘都能承受,別說是這個高度進水了,給他看看,如果沒大事兒,一會兒再跳。”
王鵑知道水中的人為什麼咧嘴,好在這個人鼓起勇氣跳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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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處房子之中,張說和張九齡坐在這裡,兩個人看著各自手上的信。心中也想著各自的事情。
信是張小寶和王鵑從洛陽讓人送來的,一封是寫著關於追夢道士的,另外的一封則是安排何一偉。
張九齡看的是關於何一偉的,張說的是關於追夢的,兩個人看的不一樣,心中的想法自然就不一樣。
張九齡是覺得這個何一偉還不錯,別看以前表現的差了一點,但是自從到了那邊之後,就改變了很多,該他提提官也行,主要是能還一點張王兩家的人情,他明白,張小寶和王鵑之所有不把這樣的推薦信寫給府中就是因為不想讓何一偉繼續在那裡做事情。
看著信上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是準備把何一偉安排到耀州去,也就是以華原縣領頭成立的那個州,讓他到那邊再積累下經驗,估計張小寶和王鵑準備要大用。
張九齡心中已經同意了,卻擔心張說會為了對付張小寶和王鵑而故意不答應下來,那麼自己也不好辦。
張說還沒有看推薦何一偉的信,他現在的眼睛在信中那不多的字上掃了一遍又一遍,好象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信中提高了馮常功找了道士到那裡的情況,而且還把當時的事情一點沒有加入自己的想法給描述出來。
正是因為沒有張小寶和王鵑自己的想法,才讓張說顯得無奈,如果是張小寶和王鵑說要彈劾馮常功如何如何,那麼就可以用此為藉口,把事情推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但人家沒說,只是平淡地敘述了出來。
甚至都沒有強調當中可以用來攻擊馮常功的關鍵字詞,看樣子是想讓自己動手,並且知道自己會動手後給自己送來了刀。
一遍遍地看著,張說的心情從開始的高興,到後來的疑惑,以及如今的沉重,他終於是想到問題的所在了。
把手上的信交給張九齡,讓其看著說道:“張小寶和王鵑竟然算計了我一把,他們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動手。然後和宇文融起衝突,如今他們成功了,在最關鍵的時候還給我送了一份大禮,我是收還是不收呢?”…;
張九齡接過信,短短的一句話,兩眼就看完了,之後吸了口涼氣,無奈地看向張說,說道:“是不好吞進去,這份禮送的有點重,他們分明就是想借刀殺人,但沒有這封信,新蔡縣那裡就很可能輸掉,可一旦用了,那就是幫了張小寶和王鵑的忙。
他們兩個想收拾馮常功,偏偏又要躲在後面,讓我們出頭,壞,實在是太壞了,大人,你看看,這裡還有一封信,是他們想要推舉何一偉的,到底幫不幫他們這個忙?”
張九齡很想直接就說幫他們,但見到了另一封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小寶和王鵑了,兩個人也不閒累,繞一大圈,把張說給圈進去了,就為了對付個人而已,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張九齡終於是清楚了張小寶和王鵑那中睚眥必報的性格,只要得罪過他們,就別指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