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上。”
見有人出錢,小店的東家自然不會阻止,拿出來饅頭挨個給送,眾人連忙起身感謝李白和王維。
李白二人也不急著走了,坐下來讓東家送上點小酒的涼拌葷盤,又以此為藉口沽了兩碗酒,邊吃喝邊聽別人聊天。
聽著聽著,兩個人的表情嚴肅起來,先前還誇縣中官員是能吏的李白也不繼續誇了。
原來弘農縣除了縣城之外,其他的地方全被衝了,為了不讓弘農縣的縣城被衝,鴻臚水這條河早已讓人給挖決堤。
這點對王維和李白來說沒什麼,很正常,張小寶寫的關於抗災的辦法中提到過,如果事不可為,當先衝農村保城市。;
不是說農村不重要,這個衝是指把農村的人給安置好,只衝農村的地和房子,不是沖人,因為如果城市被衝,重新建設花掉的錢太多,是農村的幾倍,甚至是幾十上百倍。
問題沒出在這裡,是一眾人說話的時候,關於財產方面的。
作為長安和洛陽之間的地方,弘農的養殖業規模非常大,離河近,有養鴨鵝的池塘,有成群的豬牛羊,有無數只雞,魚蝦就更不用說了,賣不出去的正好藉著黃河的便利,從積利州那裡運來的鹽放到魚蝦一起,裝進罈子做滷醬。
從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孩子的家教上便可知一二,弘農的百姓生活並不差。
既然不差,那錢呢?東西呢?難道躲避大水的時候其他牲口和家裡的錢財都不帶著?
詫異中的李白和王維繼續聽著,又聽了半刻鐘左右,瞭解了。
弘農除了縣城之外,其他地方的百姓全被縣中的官員派人接到縣城,那鴻鎦水及支流在沒有達到要決口的時候,提前認為給挖開了,因為修建的時候用料好,全是實打實的好石頭和水泥,所以挖的時候還挺費勁。
河開了,加上大雨不停地下,縣中的官員又做出不少保證,百姓才跟著過來,至於養殖的各種東西以及家中的傢什、錢財,全部造了冊子,說是等災害過去之後再給。
凡是不同意的百姓,或強制執行,或扔在當地不再去管,任憑大水來衝。
所以,這幫經過了幾道檢查、搜身的人身上已經沒錢了,只能等縣城衙門的接濟。
接濟歸接濟,縣城不派糧,常平倉說什麼都不開,只把接來的人分配到各個酒樓店鋪當中去吃飯,又不給酒樓店鋪現金,賒欠著錢款。
幾件事情綜合到一起,給人一種非常彆扭的感覺。
王維是工部的,但以前也在地方上做過事情,管的就是倉庫,而且離這裡不遠,還受到過徐四的指點,看出來事情不對了,又跟李白徵詢“太白兄,有什麼話要說?”
李白是戶部的,哪怕他再不願意主動去學,該做的表格要做,該聽的也必須得聽,耳濡目染之下,對錢財著事也算是小有了解。
聽王維問,覺得口中有點幹,使勁喝一大口酒,又深吸口氣,說道:“這說明有人急需用錢,正好敢上天災,被他或他們利用一下,聰明,只是沒有用到正地方,其心可誅,所以我們……。”
“所以我們被派來了,皇上看樣子知道了,已經信不過本地的官員,讓我們兩個朝廷的命官來收拾人。”王維有些氣憤,又有那麼一絲的驕傲,他認為自己跟李白過來說明朝廷對事情的重視,把擔子壓在自己二人身上。
李白使勁點兩下頭,目光中充滿了堅定的神色,莊嚴又肅穆。
當然,他們絕對想不到,人家李隆基把他們派來,是為了考察他們,一個是能力,另一個是廉潔與否,人家李隆基真正信得過的是馬上要下火車的九個娃子,如果他們兩個做好了,那麼九個娃子就當是過來玩一玩,如果他們做不好,不管他們遇到的事情多麼難,也不管他們會不會同流合汙,小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