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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部分

聽其提百姓,王鵑和張小寶對視一眼,同時道:“軍民聯歡。”

“小寶,你詳細跟他說說。”王鵑把表現的機會讓出去。

張小寶:“嗯?為什麼是我?按理說,你比我瞭解。”

“您二位誰說不是說呀,是不?軍和民,比武?”來人終於不笑了,他真怕兩個人誰點下頭。

張小寶見王鵑一副‘我就是不說’的樣子,對來人擺擺手。

“非也,非軍民互鬥也。”

“張大人您是怕出事,是不?”來人認為自己理解了。

“對,我擔心你們萬一打不過老百姓,挨陛下收拾,聽好了,咱們這個聯歡,是增進了解,咱為啥當兵?保家衛國唄,也要維護陛下的尊嚴,誰說陛下的壞話,咱就幹他。”

張小寶把拳頭攥起來。

來人猛點頭:“對,張大人說的太對了,話聽著過癮,咱就幹他,怪不得張大人您來考科舉,您是真有學問,那不考可惜了,是不?”

王鵑忍不住笑出聲,對忿忿然看過來的張小寶擺手,那意思沒笑他。

張小寶忍了。;

“來,咱們接著說,平時你們軍中的日子苦不苦?”張小寶問。

“苦,啊不苦。”來人剛說苦,看到王鵑,連忙改口,並拍胸脯:“咱當兵的全是鐵打的,槍往這扎,皺眉頭的不是爺們兒,咱就是這麼硬氣,是不?”

“錯,不苦不行,哪怕真不苦,編,咱也要編好,要苦,要比吃黃連還苦,平時即便養的一個個腦滿腸肥,張嘴咱得先把苦水吐出來,騙敵人都能騙,何況是老百姓了,兵不厭詐嘛,是不?”

張小寶也隨著對方說起口頭語。

來人不停地嚥唾沫,不敢接話。

“張小寶,你能說點人話不?考狀元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知道兵不厭詐,咱倆帶著山南道的兵在吐蕃撕殺的時候你說苦不苦?”

王鵑不願意了。

“苦,所以,咱不需要去編,照實了來,是不?”張小寶順王鵑的話問來人。

來人有點緊張,太嚇人了,考狀元的說起話都這麼不著調?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又輕聲問道:“張大人,苦要怎麼說出來,就直接說,咱們平時喝的水太冷,吃的饅頭太硬,說多麼的不容易,是不?”

“饅頭?軍隊如今吃饅頭?不是窩頭……對,現在窩頭比饅頭貴,我想想,呃……不行,你說的不行,你得說‘天寒地凍冰成溜,北風呼嘯雲遮頭,鋼槍緊握……’,這樣說不行是不?”

張小寶說著說著,停下來問王鵑。

王鵑環抱著胳膊,靠在椅子背兒上:“你想活活氣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張小寶對來人笑笑:“見笑了啊,她這人性子直,當兵,講究的便是勇往直前。

現在咱們說正經話,其實,咱們不能說苦,得說甜,不是騙,真甜,打心裡往外甜,你想啊,換成以前,咱能吃上白麵饅頭?現在有很多地方的百姓還要以粟為主,再往地區偏處看,主糧不夠,摻糠。

你以前也當兵?哦,是?在哪?北~面?靈州?還往北?豐州?真是那?那裡我知道,我家有牧場,有不少馬牛羊,等過年的時候,送一批羊過來,給大家的補補。

那裡條件確實差,夏天還湊合,一到冬天,風硬,迎風走,不低頭,能給吹個跟頭,住屋子不如住帳篷,屋子裡點上爐子不能熄,火滅了凍死人,火燒著又怕爐筒子灌風,滿屋子煙。

那咱也甜,饅頭硬的跟石頭似的,吃著也不劃嘴,為啥?再劃嘴能有吃糠時劃?百姓寧肯自己吃糠,也要把白麵留給咱,知道咱們邊關不比家。

饅頭凍硬了沒事兒,啃的時候還能練牙口,是不?啃下來一小口,含嘴裡化著,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