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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舞廳的時候,裡面已經到處都擠滿了人。
我們正在四處找位置坐,剛好遇上了秦三手底下的幾個小弟,於是湊過去,一起搭了一張桌,然後各自找舞伴,跳了起來。
前半場是迪斯科,跳舞的都是年輕人,接著會有幾分鐘的中場休息,然後就是大家期待的、可以摟著小妞的交誼舞與貼面舞了。
那天,何勇一直沒有跳舞,只是在那裡不停地喝酒。待到中場休息的時候,我跳完舞坐了回來,剛好說歹說地勸著要何勇等下一起去跳舞、泡妞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舞廳頂上的照明大燈亮了起來。
登時,耳邊就響起一些蕩婦淫娃們的假裝羞澀聲和男人們意猶未盡的嘆息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發現空蕩蕩的場中央突然多了一個人。他髮型詭異,手裡拿著一個麥克風,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說:“各位朋友,各位來賓,各位先生,各位小姐。不好意思,耽誤大家一下。今天是我兄弟——牯牛大哥的生日!我心裡舒服。我在這裡為我兄弟唱一首歌,唱得不好,大家多多指教,不要嫌棄。唱完了,鼓個掌,我們所有人一起為我兄弟喝一杯。謝謝大家,兄弟,老子一世都當你是兄弟啊!祝你天天都發大財!”
此人已經醉得有些站不穩,卻在那裡胡言亂語,假裝斯文。一時之間,舞廳裡唯恐沒有熱鬧看的閒人們都起鬨不已,狂笑著紛紛附和。
這個人越發高興起來:“你就像那一把火……”
“雷震子,這個小雜種真不要臉!”我興趣盎然地坐在位置上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滑稽表演時,突然聽到何勇低聲罵了一句。我轉頭看過去,何勇望著我,像是喃喃自語一般說:“小麻皮一個,不曉得有什麼狠處,在這裡顯個雞巴!媽的,和牯牛一樣,都是那麼不要臉的人,他居然就敢當這麼多人的面在這裡唱。我操!一坨屎不臭,他還自己挑起來臭,這個豬養的!”
我早已經認出了那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雷震子,但是何勇口中的牯牛,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於是,我隨口說了一句:“你也是的,別個要出醜,你不隨他,關你什麼事?那個牯牛是哪個咯?”
沒想到,一聽我這話,本來一直怏怏不樂的何勇居然眼睛一亮,臉上顯出了一副想笑又不屑於去笑的古怪神情來。
他興沖沖地把屁股下的凳子一拉,一個大頭就湊到了我的面前,說:“哈哈哈,義色,來來來,你這都不曉得,我告訴你,這兩個豬養的輕狂得很啊。”
於是,在雷震子“出神入化”的歌聲中,我又聽到了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故事。
簡單來說,就是雷震子開始打流之後,居然也混到了一個馬子。這個馬子漂亮不漂亮我就不多評論了,反正要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下手的。
關鍵是這個女的很風騷。當雷震子與她的關係達到了摟著抱著一起進錄影廳的程度之後,雷震子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絕對的主權。高興勁還沒有過,他就發現,自己的女人居然還和另外一位叫做牯牛的人也保持著這樣的關係。
這下完了,主權有爭議了。
雷震子徹底地懵了。主權的歸屬又到底應該依據什麼來劃分?難道是誰先插旗誰就贏?
於是,雷震子不顧一切,瘋狂進攻,終於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自己插進了那塊豐腴的土地。悲哀的是,事後他發現牯牛的旗居然也在上面。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雷震子整日借酒澆愁,逢人就訴說心中的悲苦。這件事,就是在那段時間,他自己說出去的。
雷震子找過牯牛單挑,結果他被牯牛給打敗了。
奇怪的是,牯牛是個厚道人,牯牛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勝者而否定雷震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