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話之後,楚羽終於有些明白,他為什麼不願回來,為什麼本能的反感司馬俊宇,原來,對那些人的那種厭惡,早已經鐫刻在他的骨子裡靈魂中,哪怕轉世輪迴,也不能抹去。
成為了一種本能。
白髮老者看著楚羽:“大家擔驚受怕過日子,都習慣了,嘿……”他自嘲的笑笑:“其實這獵也打了,肉也吃了,胡說八道幾句,又能如何呢?該犯的錯,一樣都沒少,也他奶奶的沒什麼可怕的。其實啊,也不過一死。就是死在那群龜孫子的手上會覺得可惜。畢竟,咱們當年都是從界魔手裡逃回來的。界魔都沒能拿走咱們的命,那群龜孫子王八蛋又憑什麼?”
看得出,白髮老者雖然很蒼老了,可骨子裡的那股氣勢卻一點都不老。雖然沒有露出什麼殺伐氣,但言談舉止當中,依然帶著一股曾經的鐵血軍人的味道。
強硬的很。
白髮老者看著楚羽:“孩子,不瞞你說,我們這鎮上,幾乎都是當年前任楚域主手下的兵,當然,這麼說,是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其實我連楚域主的面都沒見過。”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道:“給我換個大碗來,這杯子喝酒不痛快。”
有人拿過大碗,給他倒滿酒。
白髮老者端起酒碗,一口乾了,然後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這他奶奶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憑什麼啊?老子跟著域主,南征北戰,終於平定這混沌域之亂,又東征西討,把界魔徹底從這裡打出去。憑什麼那個無恥的畜生生生的奪了本該屬於太子的域主之位?”
“老祖宗呦,您喝多了……運功化酒吧,好不好?”一旁有人苦笑著勸道。
“化他奶奶個孫子!”白髮老者氣勢勃發:“倒酒!”
旁邊人無奈,只能繼續給他倒酒。
白髮老者道:“原本,篡位就篡位,奪權便奪權,這等子事,跟我們這些大頭兵也沒多大幹系。雖說心裡面想著楚域主,一直到今天,都惦記著他老人家的好。但那其實沒什麼用。日子還得過,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畢竟我們又決定不了什麼。”
“可這他孃的,整個混沌域,就從來沒這麼嚴苛過!說是嚴苛,其實都是美化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這些人的日子都快沒法過了。”
“各種暴政,一個接著一個,越往後面越荒唐,到如今,硬是把我們這些當年在戰場上面對界魔都不怕的老傢伙,給逼成了一堆溫順的小綿羊。稍有反抗,就有執法隊……”
白髮老者正說著,極遠處突然間傳來一聲鳴吟。
在場所有人,臉色瞬間大變!
整個畫面,就如同凝固在這一刻。
巨大的鐵鍋裡面,咕嘟咕嘟冒泡,肉香四溢,下面的柴火熊熊燃燒,極品的木材,源源不斷的提供著熱量。
剛剛的歡聲笑語,在那聲鳴吟響起的一瞬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小孩子們已經被嚇呆了,一個孩子嘴裡面還塞著一大塊肉,嚼也不是吐也不敢,就那樣塞在嘴裡,眼淚都掉下來。看著似乎很滑稽,但卻令人感到心酸。
有些女眷已經忍不住哚泣起來,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大多數人的男青年,除了一臉凝重,倒還算鎮定。
白髮老者看了一眼楚羽,道:“快逃!”
楚羽卻坐在那裡沒動,吃了人家的肉,喝了人家的酒,又聽了那麼多故事。如今遇到危險就逃,這種事兒楚羽還幹不出來。
白髮老者卻急急的道:“孩子,快逃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楚羽淡淡道:“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天際那邊,至少有十幾頭巨大神禽,展開雙翼,每一隻都遮天蔽日,每個神禽頭上,都有一人站立。散發著滔天威壓,雖然隔著很遠,但卻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