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鋼鐵戰士,天邊白雲舒捲,寒風拂面,遍地的黃沙黃土,身上的鐵甲森寒,青夏握著馬韁,站在原地,看著這壯觀的場面,只覺得血管裡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
“別怕。”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楊楓從後面走了上來,拍了拍青夏的肩膀,牽起了她的馬韁,抓在手裡,沉聲說道:“待會你就跟在我的後面,小心坐在馬上,別掉下來。”
這樣的關心無可厚非,畢竟在別人心裡,自己只是一個被拋棄了的深宮棄婦,這樣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之前能夠完好無損的爬上戰馬,就已經是萬幸了。
“好。”青夏點了點頭,對著楊楓燦爛一笑,即便是完全改了臉容,又沾了鬍子,仍舊炫目晃眼,楊楓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身去,牽著青夏的馬韁,走在前面。
跟在楊楓的後面,在隊伍裡站定,十萬人聚集到了一處,卻是異常安靜,沒有任何人大聲喧譁,點將臺上的戰鼓突然隆隆的響起。青夏仰起頭來,向臺上望去。只見楚離一身銀白鎧甲,頭戴頭盔,白色的流蘇纓子從頭頂垂下,手按佩劍,英姿颯爽,氣概幹雲,自有一番少年帝王的王者氣概。
猛烈的鼓點震天響起,如此寒冬之中,敲鼓的大漢卻赤膊上陣,一身肌肉在清晨的薄霧中有汗水緩緩流下。突然,鼓點戛然而止。楊楓一拉青夏,青夏隨之跪下,只見所有計程車兵幾乎在同時齊齊跪拜,齊聲高呼道:“吾王萬歲!”
也許滿朝迂腐的窮酸文人還在執著於楚離是否登位,是否該使用帝儀,但是在這些帝國計程車兵眼裡,楚離早就已經時楚國名副其實的掌權者。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亮的迴盪在教場之上,楚離豎手一揮,高臺上的侍衛一拉身後的黑色帆布。只聽轟隆一聲,有一座房子般高的帆布登時下落,一聲野獸的嘶吼隨之響起,青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兇悍的斑斕猛虎,在猛虎的兩側,一邊一個血淋淋的大字:“戰”和“和”。
“南疆黑烏族彈丸之地,竟然也敢起兵反叛,烽火連燒二十八寨,我大楚駐南疆十七處哨所被挑,滿朝文官都勸我說:新帝登基,當以寬仁政策安撫邊塞。可是,我想聽聽我大楚刀鋒們的聲音,江山是你們打下來的,你們來告訴我,是戰!還是和!”
“戰!”巨大的聲音好似平地一顆驚雷般轟然炸起,楚離高居臺上,揚聲喝問,下面眾人群情激憤,十萬人齊聲發喊,聲勢震懾,黃沙遍地席捲而起。
這時,只聽嗖的一聲,一道利芒突然從人群中激射而出,對著點將高臺轟然奔去。楚離身後侍衛一陣驚慌,大聲呼喝,楚離卻是面不改色。
只聽一聲淒厲慘叫登時響起,眾人定睛看去,那箭竟然精準無比的射中了那隻猛虎的眼睛,百步穿楊之術在軍中並不是絕技,只是這箭的神奇處在於,箭從左眼射入,竟然從右眼射出,一箭洞穿猛虎的一雙招子,最後更是透體而出,穩穩的紮在“和”的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都向下襲來,楊楓在原地巍然站立,一身青色鎧甲更顯得他身材挺拔,俊朗不羈。手握一隻巨大強弓,面沉如水,仍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
“什麼人,大膽!”近衛官登時拔出長劍,一下跳到楚離面前,大喝一聲:“竟敢謀害殿下!”
楊楓泰然不懼,朗聲說道:“南疆蠻荒之地,兵少人稀,百年來臣服在大楚之下,從無異動。此番竟敢公然挑戰我大楚的威嚴,定是受了奸人挑撥,才敢如此大膽。殿下初登大位,實不宜對南疆開戰,以免落入小人圈套,引得南疆屬地分崩離析,小將主和,請殿下三思!”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這裡也輪得到你來說話?”近衛官大喝一聲,仍舊擋在楚離的面前。
“小將乃是禁衛軍一隊中的一名小伍長。”
“哈哈!”轟然的大笑聲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