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窩深陷,面容消瘦,更顯得一雙大眼又黑又亮,柳眉細挑,雪白的脖頸高高的挺著,但是這些並不是分出色的五官和在一起,卻顯得此女子擁有脫俗的氣質。這不是像譚小姐那種外貌所能表現出的嫻靜溫婉,而是一種由內向外的知性,祝淵青就坐在青夏身後,連忙上前介紹著說道:“這是我們蓬萊這一代的智者,居住在內谷的天機閣裡,莊姑娘還沒有見過。”
青夏聞言一驚,早就聽祝淵青說過蓬萊歷代的智者,只是沒想到這一代竟然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子。
蓬萊傳承千百年,向來以機械機括學為尊,是以每過十年,就要舉辦論術大會,召集谷中智慧長者,就近十年內困擾的難題進行集體答瓣。勝出者,就是這一代的智者,成為蓬萊智慧巔峰的象徵,極受尊崇。青夏聽說上一次的論術大會已經過去了六年,而這個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那麼六年前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她那個年紀就能在蓬萊一眾學識淵博的長者之中脫穎而出,實在不是天賦驚人。
連忙拱手說道:“久聞木姑娘大名,想不到離去之前還能見到姑娘真顏,真是三生有幸。”
木十煙淡淡笑道:“我已經兩年沒出過內谷了,昨晚聽清叔說起莊姑娘驚人的見識,實在忍不住想出來討教一二。姑娘離谷還有幾日,明天可否抽出時間,到天機閣來,讓我有機會聆聽姑娘高論呢?”
這種請求哪能拒絕,青夏點頭答應。女子開心一笑,只見她年紀不大,眼角卻細紋叢生,青夏知道這是用腦過度的原因,想起這蓬萊谷中眾多匪夷所思的發明都是出自這麼一個柔弱女子的腦袋,不由得心生敬仰。
就在這時,林暮白突然乾嘔一聲,身軀猛地就向前倒去,木十煙一介柔弱女子,哪裡推得動這個醉鬼,嘭的一聲,就被林暮白狠狠的壓在身下,林暮白腳絆在小几上,整張臉趴在木十煙的胸口上仍不自知,竟然還扁了扁嘴,呼呼大睡了起來。
眾人大驚,大聲呼喝著將林暮白拖了起來,木十煙俏臉通紅,極為狼狽,木先生面色陰沉,因為這蓬萊女賢不但代表著蓬萊的智慧臉面,更是他的女兒,若不是忌憚青夏的身份,可能早就掀案而起了。
青夏連忙賠禮道歉,木十煙見林暮白醉的那個樣子,也沒有追究,只是擺了擺手,就彈壓下眾人的怒火,向著上首的譚小姐走去。
譚小姐見木十煙到來,連忙站起身來,讓出一個位置。木十煙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譚小姐,木姑娘,林大人酒醉之下失態,還請兩位海涵。”
譚小姐神情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林大人連日來奔波勞碌,太是辛苦,還是扶他下去休息吧。”
青夏看著兩個下人將林暮白扶了下去,微微嘆了口氣,沒有了林暮白招酒,雖然有楊楓照顧著,但是青夏還是多喝了幾杯。待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頭暈眼花,渾身發軟。
房中有楚離在,自然不能隨便讓下人進去。楊楓扶著青夏走進房裡,將她放在床上,脫下鞋子,拉過被子蓋上,然後頗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坐在書案旁的楚離一眼,無奈下,還是退了出去。
這是青夏一生之中,頭一次這樣放縱自已醉酒,太多的苦悶像是巨大的深淵一般,將她緊緊的埋葬其中,兩股巨大的力量幾乎將她整個人撕成兩半。那些猶疑、不安、難捨、焦慮、彷徨,像是一場狂猛的龍捲風暴,將他們三人捲入其中,讓她分不清楚自已到底該沿著哪一條路走下去。
她不該是這樣的,曾經的她,殺伐決斷,該笑殺人,從不會皺半下眉頭。從前的地,妖魅入骨,手腕高明,她的智慧、身手、頭腦、相貌、身體,無一不可為國家為任務無償奉獻。可是現在她卻彷徨猶豫,思慮不寧,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遊走不定,這不應該是她,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