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決定化整為零,自己作為主要目標無形中增加了危險,她已經顧不上自己,她一貫衝鋒在前,不顧性命。在她的逼迫下,喬克力帶著夏茉莉離開了。狠狠凝望少年時相依為命的夥伴遠去,花溶月的心像撕裂般疼痛。她仰起臉頰,狠狠閉上雙眼,不讓淚水滑落。克力,一定要帶給茉莉幸福。我會在天國為你們祝福,我親愛的手足。花溶月憔悴欲死,陣陣絕望襲擊心頭,仍然頑強支撐身軀,掩護其他兄弟逃離。剩下多年忠心追隨的1000多人,死也不肯離開,最後陪伴花溶月突圍。
龍格阿術身披黑色戰袍騎在高大的戰馬上,雙目充血,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帶領匈奴鐵血軍團闖進龍牙沙漠,還是來晚一步。蒼茫曠野,殘陽似血,風聲如泣如訴,遍地屍體,亡靈在遊蕩,成群禿鷹在屍首上盤旋,分享豪華的盛宴大餐。龍格阿術看得目眥欲裂,膽寒心碎,花溶月,你也倒在這片黃沙之中嗎?不,我絕不容許。倔強的男人展開地毯式搜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心卻在顫抖,害怕見到最後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心臟破裂?花溶月感覺自己被熱烘烘的氣息包裹,疲憊頓消,周身百骸說不出的舒坦。遠處傳來悠揚的琴聲,風鈴搖曳,時斷時續。淡淡的花香甜絲絲的沁人心脾,彷彿置身在原野,溫暖的風,將自己緊緊圍繞。難道我真的走回了家鄉?
花溶月帶著貪念深深呼吸,蝶翼似乎在全身輕輕滑過,留下絲絲麻麻的觸覺,暖暖融融一次又一次將自己席捲,欲仙欲飛,她想掙脫又想挽留。她緩緩睜開扇形眼簾,有些後知後覺,自己正被摟在一個火熱的懷抱裡,頭上男子雙目緊閉,面色潮紅,沉醉不已盡情在自己身上落下點點吻痕。黑髮披散,垂落下來與自己糾纏,絲滑如輕羽,華美如蝶衣。
龍格阿術,她使勁推攘身上的男子,她以為很大力其實很虛弱,她以為很大聲其實聲音暗啞。身上的男子一顫,迅速睜開雙眼,狂喜的望住她。
“花溶月,這下子,你可成了我的階下囚了。”
濃眉大眼,鼻樑英挺,眼神深邃迷離,雄健的體魄,明明是調侃的語氣,偏偏又有幾絲哽咽和幾分說不出的脆弱。花溶月感覺自己的心就那麼一寸一寸的軟下去,她看著龍格阿術年輕的眉眼,突然伸出手來狠狠的垂在他的胸口上,眼神倔強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放馬過來試試。”
觸目是深深淺淺的藍,縷縷白紗間雜其中垂落榻前,室內燃燒幾大盆碳火,溫暖如春天。龍格阿術古銅色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身上肌肉糾結張揚。雙目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斜著眼睛看著花溶月仍舊倔強的眼睛。
一層可疑的緋紅漸漸佈滿花溶月的臉龐,櫻唇微張,龍格阿術眼光越發幽深,狠狠一口吻住,將溫暖的舌伸進花溶月檀口,狂熱地邀請她共舞,鼻息急促粗重,如蝶翼顫動,暖風拂柳。
明亮的眼睛炙熱深沉凝望蓮花一般的嬌顏,包含著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花溶月渾身一僵,就像是被侵犯的小獸,本能的曲起腿來,就想向著龍格阿術踢去。誰知男人經驗老到,雙腿猛地夾住女子彈性十足的腿,笑眯眯的說道:“哪來的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
熾烈的吻一路滑下,終於再也抵受不住這樣火辣的誘惑和心底無法言說的悸動,花溶月的手不由自主撫上那寬厚結實的肩,觸手光滑火熱,她輕輕摩挲,感覺那山一般雄渾的軀體。她頓覺自己越發變得虛弱柔軟,像凝固多年的冰川解凍融化,化作一汪春水緩緩流淌,要將自己整個淹沒,她寧願被如水的溫情淹沒,也好過寂寞地獨活。
強烈的心跳如奔放的戰鼓,隆隆叫囂爆發深埋地底的熱情。開天闢地,他們是相生相屬的兩個人,瀚海草原、跨越生死的相遇,不過是為了在茫茫人海找到彼此,讓生命從此圓滿無憾。
千蓮池畔,心心念唸的女子倒臥一池清水蓮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