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更加圈緊我。“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一會兒就好,只要一會兒就好……”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脆弱,我霎時愣住了;於是,忘了掙扎,就這麼任由他緊緊抱著我……不只一會兒……
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坐在季恩揚公寓的客房床上,我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一邊兀自納悶著。
那天后來又發生了什麼事,他又說了什麼話,我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夢境,似幻似真,到現在腦子都還有點混沌。我想,或許是因為太莫名其妙、太突然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奇怪的迷茫現象。
只記得,他說服了我辭掉鋼琴酒吧的工作,並建議我搬到他那兒住。他說,反正他的客房空著也是空著,倒是我可以省掉一筆開銷。還說,住在他那兒,我隨時要練琴都沒問題;而且,他願意撥時間特別指導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他,但又不能否認他提出來的種種有利條件真的很誘惑人;我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個耳根子軟又容易受誘惑的女人。唉!
老實說,現在我的感覺還是很驚訝、不敢置信,怎麼也沒想到他原來—是想要追求我。說出去誰會相信?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哪。
既然如此,我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竟然毫無質疑地接受,還乖乖地聽由他的安排?莫非我是中了邪、著了魔?
想著想著,我不由得氣餒地嘆了一口氣。難道我也抵抗不了季恩揚的魅力嗎?恐怕事情沒這麼單純。
那天,他抱著我的那一瞬間,我幾乎感覺到他的孤獨、寂寞與脆弱,然後我那該死的同情心就這麼被勾動了,母性的症頭也跟著發作。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我人在這裡。
“叩叩。”房外傳來兩下輕敲,打斷了我的思緒。才抬起頭,便看到季恩揚探頭進來。
“還沒整理好嗎?”他問,然後看了一眼散亂在床上的一堆東西,無須我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需要我幫忙嗎?”他走進房裡來,同我一起坐在床邊。
我搖搖頭,卻見他拿起一隻揹包,問:“這裡頭裝什麼東西?這麼輕。”
我一驚,忙伸手搶過揹包。“沒、沒什麼,只不過是一些貼身衣物。”才怪!裡面其實裝著我用毛巾包裹著的泰迪熊,那個他尋找了多時的心愛熊寶貝。
其實,我大可趁這時候把它還給他,但又想到自己得解釋一大堆,偏偏現在我腦子裡還混亂得很,實在沒心思處理這件事。我想,等有適當的時機再說吧。
他點點頭,沒說什麼,一會兒後,才又開口:“你晚餐想吃什麼?”
晚餐?我立刻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怎麼那麼快!
趕緊趄身道:“季先生,請你稍等些時候,我現在就去煮晚餐。”
“不必忙了。”他伸手攔住我。“你整理東西吧,我到外面買便當就行了。”
說完,他站起身就要離開,才剛跨出步伐,就又轉過身來,低下臉,目光與我相接。“你可不可以別再叫我季先生,感覺很生疏。”
啊?我愣了愣,不這麼叫,那要怎麼稱呼?
像是看出我的困擾,他主動提供建議:“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恩揚或揚。”
恩揚、揚?感覺好親密耶,我在心裡各喊了次,覺得怪不自在的。
“我不習慣,我想……還是喊你季先生好了。”老實說,我一時還無法適應和他之間的新關係,一下子這麼親密,怪難為情的。
他皺了皺眉,顯然不贊同我的說法。“我喜歡你、追求你,也正在和你交往,你如果再喊我季先生,不是很奇怪嗎?”說著,他雙手圈抱住我的腰,額頭親暱地與我相貼,鼻尖頂著鼻尖。
我感覺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