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保險繩索,到礦井裡視察地下迷宮。或者,去攀爬那些還沒被開墾的荒山。
能讓人不火冒三丈?
到了煤礦上一個星期。真崎蘭就衝梁媛媛發飆了。
“你一個明細小會計員,和勘探隊在一起混什麼啊?帳理不清楚,原來是心思都野到了外面去了啊!你和他們去浪費時間,他們分你薪水了,分你獎金了?還是,你的帳,他們會給你扯清楚明白了?你這樣對得起生你養你供你讀了這麼多年書的父母親人嗎?你要是再照著這樣的狀態下去,不用老闆說了,是個人都想解僱了你。拿錢不幹活,誰要?”
真崎蘭批評了梁媛媛幾次,梁媛媛才終於知道自己的份內所在。
這之後,對梁媛媛的因材施教,才終於有了進展。
差點沒被累死!一個月啊!
終於把梁媛媛的各種低階錯誤無極限的腦子,給擰巴回了正常人的狀態。梁媛媛也知道真崎蘭不好惹了,遇到問題,會自己勤思考,進步顯著。現金日記賬之類的細碎事務,也總算是找到了處理的路徑,也領略到了工作的樂趣。
適時的向何慕容電郵了一份“捷報”,得到了最高領導人下發的“返城准許”的批文。
人民終於得到了解放,真崎蘭從灰頭土臉的世界走了出來。
回到了城裡,頓覺哪裡都乾淨清爽,就連貧民窟的垃圾堆都覺得好看。
沐浴更衣之後,真崎蘭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藍紫冧發資訊。
藍紫冧答應了一起吃晚餐。
唉!這晚餐,說了一個多月了,還沒吃到嘴呢!
等著約會的來臨。
真崎蘭坐在書桌前,摩挲著闊別一個月的灰色龍貓掛飾,好不期待。
知道煤礦上的辦公樓環境很惡劣,所以才沒有帶你去,這麼久,一個人在家,一定覺得寂寞了吧!真崎蘭對龍貓傻笑,“還好沒帶你去,不然要黑得連你親媽都不認識了。”
龍貓眼神懵然的看著真崎蘭,帶著絲絲笑意,不說話。
真崎蘭親了一下龍貓掛墜,又把它收在一個檀木的八寶小箱子裡——這箱子是奶奶遺留下來的小首飾盒。沒想到,這龍貓成了壓箱底的無價財寶。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欣賞了好一會兒,覺得小箱子就是龍貓的嬰兒床。
哈哈!你好Q,真崎蘭戳了一下龍貓的肚子。
等了一下午,藍紫冧卻回了個電話“抱歉!公司裡有一點事。估計,要到很晚……我才能離開得了。那個晚餐,你先吃!不用等我了……”
呵!又是……
除了作“善解人意”狀,還能怎麼樣?
真崎蘭自然只好答應,安慰藍紫冧“彆著急,抓住關鍵所在,對症下藥,根治問題,才是最要緊的。但也得記得吃飯,別餓著自己。”
聽得出藍紫冧心事重重,電話那端應了一聲“嗯”,結束通話。
不過,真崎蘭還是有些高興。好歹,這一次,藍紫冧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的,一聲不吭的就放了自己鴿子。
不在外面吃,真崎蘭就在家裡做。吃過了,真崎蘭挎著包出門散步。
漫無目的,真崎蘭停在了麗景大酒店的門口。
呃!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呢?笑。
一個月前的那個夜裡,藍紫冧對她說“今晚,我住你那裡了。”
這也太快了吧?真崎蘭一陣小忐忑。
但藍紫琹的車一走,藍紫冧掌心向上,遞到真崎蘭的眼前,猝不及防地來了一句“借我一千塊錢。明天還你。”一副芭蕾舞者般的高傲姿態。
這神情……是借錢的時候,該有的嗎?
“幹嘛?”
葫蘆裡賣什麼藥?真崎蘭困惑地看著藍紫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