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是不能提的。”
“為什麼?他的名字那麼難聽麼?”她佯作不解。
平羽也不太清楚為什麼不能提皇帝的名字,只是知道不能隨便掛在嘴邊,那樣於禮不合,然而看見溫華有繼續追問的趨勢,令他也覺得有些窘迫了,便直接搖了搖頭,言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天地君親師,這些都是不能亂叫名諱的。”
“哦——這樣啊——”就在平羽以為她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見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接著她又問了在“大昌”以前的朝代,平羽想了想,就把從前背下來的朝代帝王名稱和在位時間都給溫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溫華這才發現原來歷史在某一段時間產生了偏差,唐宋元明清,本該在唐朝以後是宋朝,可這麼一扭曲,大宋就變成大昌了。
看來有必要找史書核對一下,看是不是這樣,她想著。
尋找新目標
山西洪洞大槐樹,大槐樹下老鸛窩。這句話在溫華小時候被父母反覆提醒過,她記得清清楚楚,為此她後來還專門查閱了相關的資料。
元朝末年因為戰亂和災荒,兩淮、山東、河北、河南百姓十亡七八,明初的時候發生的靖難之役使河北、山東、河南、安徽等地深受其害,幾成無人之地。而當時的山西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相較於鄰省更加安定,沒有大的天災人禍,又連年豐收,人丁興旺,且因為不斷有外省的大量難民流入,人口變得更加的稠密。於是從朱元璋到朱棣兩個皇帝在位的幾十年間,曾十八次將山西移民遷往當時人口缺失嚴重的十多個省份。
當時遷移人口,必要將各地的移民先集中到洪洞縣城西北的漢代古槐附近,再從那裡分批遷往其他省份。溫華的祖先就是在那時候被強制著從山西遷移到了山東,後來本族族群越來越大,族人越來越多,和當地的人因為土地和水源又產生了難以調和的矛盾,才漸漸四散遷移到了別處。因為當初都是從大槐樹下離開的,移民們的後代為了紀念先人被迫從祖先生活之地遷移出去,背井離鄉,所以家家都種槐樹,以寄託對故鄉的思念……
溫華聽了平羽的講述之後心緒大亂,夜裡躺在床上打著蒲扇暗自思量,目前需要確定的有兩點,一是她現在所處的到底是什麼時代?歷史是怎樣的?二是她真的還是在原本的那個空間麼?第一點只要找到相應的史書和傳記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而第二點就只能指望那棵大槐樹了,據說洪洞縣的那棵漢代古槐在未被順治八年的那場洪水沖毀之前,樹圍近四十尺,直徑也有十三尺。三尺約為一米,十三尺就是將近四米半,這麼大的古槐,一定很好找!如果能找到那顆大槐樹,就說明這還是原來的那個空間,可是……大宋變成了大昌又怎麼解釋呢?……而如果找不到……她苦笑一聲,其實找到又怎樣?找不到又怎麼樣呢?反正她也已經到了這裡了,再難回去了!
可是……想起從前父母每次提到洪洞大槐樹的神情,猶豫了一會兒她便決定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看一看那棵古槐,畢竟那裡曾令無數離鄉之人魂牽夢縈啊,父母看不到了,但是她也許能夠看到!
至於為什麼急於瞭解當今的天下大勢——只能說她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太少了!完全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在過去那個資訊爆炸的時代,隨時隨地都有各種各樣的資訊鋪天蓋地而來,不瞭解天下大勢似乎是寸步難行的,而如今待的這個地方,連方圓幾十裡內的情形她都還搞不清楚呢,對於已經習慣於獲知資訊的她來說,怎能不恐慌?
而且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晉州處於大昌的北方,離邊境並不是很遠,溫華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戰亂,卻看過不少關於戰爭的紀錄片和史料,也因此她對戰爭有著一種天然的恐懼。以她目前的狀況似乎根本不必糾結於此,然而她雖然歷史年表記不清楚,卻也知道自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