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鄭氏“哎呦”一聲與金枝狼狽的跌作了一團。
兩人整理起身,金枝娘鄭氏氣哼哼的道,“你家還真是好規矩啊,怎麼,欺負了我女兒就不想認了?”
鄧知仁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他疑惑道,“你說什麼?”
鄭氏指指自己女兒,道,“不是你昨天把我女兒欺負了?別以為裝蒜就能不認了!”她朝丈夫使了個眼色,白四關立即就抓了茶壺往屋外扔去,“嘭”的一生,茶壺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鄭氏亮開了嗓子,“如今我女兒也算是你的人了!你若是不認,我就讓這全鄧家村的人都知道,你鄧知仁是個什麼玩意兒!”
宋氏拉住要發飆的鄧知仁,冷靜問道,“不知這是昨天什麼時候的事?”
鄭氏道,“昨天中午過後。”
“中午過後?過後多久?”
鄭氏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宋氏一眼,朝自家女兒努了努嘴。
白金枝往前蹭了兩小步,眼睛直往鄧知仁身上打量,“是昨天申時的時候,在林子裡。”
宋氏冷冷一笑,道,“白姑娘弄岔了吧?昨兒申時前後我家兒子還在山上打獵呢,這可是有鄰里同去的人為證的!”
白金枝一聽這話,立即就哭了起來,金枝娘鄭氏也跑到院子裡大呼小叫著,裡外的意思就是鄧知仁做了對不起她女兒的事,如今來討個說法,卻被人懷疑她別有居心,實在是太冤枉了。
白四關和那青年也在屋裡和院子裡轉來轉去,來回的罵。
宋氏被這一家無恥之徒氣得說不出話來,然而她穩定了心神,死死的拽住了鄧知仁,對身旁的溫華低聲說道,“你去找你五奶奶,把他們二老都請來,就說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了,實在不能再忍,另外——把元元送到朝英家裡去,讓你大伯孃幫著照看照看。”
溫華點點頭,進屋喊了平羽抱著元元,趁著宋氏和二哥與那幾個人糾纏的時候躲了出來。
她出了門,看見附近已經開始有人探頭探腦的觀瞧,她知道一定要抓緊時間了,不能讓整個村子的人都來看熱鬧,處理這事一定要及早!她拿出藏在袖子裡的姜往眼皮上抹了抹,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囑咐了平羽幾句,就加快腳步往鄧五爺家趕去。
跑到鄧五爺家裡,溫華在門口喊了兩聲,聽見有人叫她,立刻就撲了進去,“五爺爺!五奶奶!白家那幫人上我們家鬧去了!嗚嗚嗚——”
鄧五奶奶嚇了一跳,見溫華哭的悽慘,平羽抱著元元在一旁板著臉生氣,忙問:“這是怎麼了?別哭別哭,慢慢說!”
“他們誣賴我二哥,非讓我們家娶她!把我娘和二哥堵在家裡不讓出來,我二哥才不喜歡她呢!”
鄧五奶奶聽得頭暈,“你慢些說,這個‘她’和‘他們’都是誰?怎麼回事?”
溫華擦擦臉上的淚,可眼淚還是繼續往外流,“剛才白莊的金枝和她老子娘還有一個哥哥來了我們家……他們一來就說我二哥昨天欺負了金枝,要我二哥娶她……我二哥說沒有,又對了時間和地方,都不對……昨天申時的時候我二哥根本就不在林子裡,而是在山上……有一起打獵的可以作證,可白家的那個金枝非說是二哥欺負了她……白家的人就在我們家鬧了起來,我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了看熱鬧的了……”
鄧五奶奶和鄧五爺相互看了一眼,道,“好孩子,你別哭了,來,擦擦淚,咱們先把元元送到你大伯孃家,再去你家。”
鄧五爺和鄧五奶奶來到了宋氏家裡,白家母女正在吵鬧。
白金枝在屋裡捂著臉,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鄭氏盤腿坐在院子裡的石碾盤上,手裡揮舞著一條翠色的帕子,指天咒地的謾罵。
五奶奶上前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才換來鄭氏輕輕一瞥,五奶奶勸鄭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