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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盧盈的話,讓賀寧馨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好了,廢話少說。盧盈,你當年不過是老鎮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鬟,做下錯事,老國公爺給你一個改過從新的機會,你卻狼心狗肺,妄圖假戲真做,將真的老夫人取而代之——盧盈,我大齊律有云,以賤籍充誥命,罪該當斬”賀寧馨知道簡飛振還在隔間裡聽著這邊的動靜,便不欲讓盧盈再顛倒黑白。立時疾言厲色的給她定了罪。

簡飛振在隔間裡聽見這話,渾身激烈地抽動起來,拼了命要往前爬,出到外屋去。

簡飛揚冷冷地立在一旁看著他,並不去阻止。還是盧珍嫻看不過去,過來將手輕輕搭在簡飛振面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簡飛振看見盧珍嫻一臉關切的樣子,不像以前一樣對他疏遠隔離,心裡慢慢好受了些,便緩緩地放鬆了身體,趴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屋外的盧盈聽了賀寧馨的指控,卻立時反駁道:“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乃是堂堂正正的鎮國公夫人,一品誥命”說著,她察覺到身上的衣裳有異,低頭一看,見自己穿著自己最痛恨的丫鬟穿的比甲,氣得臉上的五官更是扭曲,又定睛一看,坐在賀寧馨身旁的,正是那盧嬤嬤,便指著賀寧馨色厲內荏地道:“你豈有此理——將誥命的鳳冠霞帔穿在一個下人身上,也不怕給我們鎮國公府招禍”

賀寧馨見盧盈死不肯認,也在意料之中,便走到盧盈身旁,問她道:“好,既然你說你才是真正的鎮國公府老夫人,那我問你,你何時同老鎮國公定的親,納的採,問的吉?你們成親的時候,都有哪些勳貴到賀,鎮國公府開了多少桌酒席?還有,嫡長子簡飛揚出世的時候,滿月酒又擺了幾天幾夜,這些事,你都知道嗎?——若是知道,還請一一給媳婦解解惑。”

賀寧馨知道,如果問盧宜昭的嫁妝,盧盈肯定比誰都清楚。這些年,她拐的私房,除了簡家當年明面上的家財,其餘應該就是盧宜昭的嫁妝了。所以她對嫁妝避而不談,專門問這些禮儀之事。

盧盈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囁嚅了半天,道:“我那時是未嫁的姑娘家,哪裡知道什麼時候定的親,納的採,問的吉?總之我爹孃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飛揚是我的嫡長子,我那時候正在做月子,怎麼知道外院的流水席開了幾天幾夜?——真是笑話”

賀寧馨點點頭,道:“嗯,這也有理。不過你忘了一點,大家子的姑娘出嫁,這些事情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而且姑娘家裡也不會瞞著。都是正經的聖人之禮,又不是私相授受,有什麼需要瞞著姑娘的?——我看你是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正經的嫁娶”

盧盈瑟縮了一下,將頭轉向一邊,不看賀寧馨的眼睛,低聲道:“你就知道欺侮我。——自從老國公爺去後,我受的欺侮夠多了。”

說著,盧盈拿袖子捂了臉,嗚咽著道:“國公爺若是還在人世,哪容得人這樣對我不敬?那時候,就算是下人在我面前說話的聲音大一些,都要被國公爺命人拖出去打板子。我懷飛揚的時候,因是第一胎,國公爺對我體貼備至,十個月守在我身邊,從來不要通房妾室……下雨的時候,國公爺會給我備上上好的玉蓑笠,在家裡穿,又將府裡內院各個院子之間建了遮風避雨的抄手遊廊,只為我方便行走。還有,冬日裡,國公爺早早地就備好了銀霜炭,將我們的院子攏上地龍,燒上火牆。管家有我孃家的婆子幫著照應,我只要服侍國公爺就是了……”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將當年同老鎮國公簡士弘的往事,拿出來翻來覆去的說。

賀寧馨聽了有些臉紅,偷眼向盧宜昭看去,卻見她兩眼越來越亮,嘴唇翕合,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心裡微定,盤算著什麼時候把老鎮國公簡士弘的遺書拿出來,再給這兩人一個重錘。

隔間裡面的簡飛振聽見盧盈的話,卻眼睛睜得老大。本來很篤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