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兒養的,雲輕不由心情很舒服。
說來也快,別過獨孤絕居然已經一月有餘,也不知道獨孤絕那裡不對勁,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不來找她,既然他不來,那她自然更加無所謂,依著自己的路線尋往婆婆而來。
茅屋大門敞開著,好似沒人,不知道婆婆在不在,那好,自己給她個驚喜去,雲輕一邊走一邊露出大大的笑容。
笑容還綻放在嘴邊,茅屋後一轉出現一人來,妖嬈的臉,兇狠的眼,一手執劍,劍上血紅,不是那獨孤絕還有何人。
雲輕微微一楞後,恍然大悟過來,那日婆婆給她的信,她是在獨孤絕面前看了的,先以為獨孤絕並沒醒來,自然沒有注意他,現在看來,那日必然是讓他看見信的內容了,此時才會先她一步在婆婆這裡等她,難怪一路沒見人,這人在這裡守株待兔呢。
揉了揉眉頭,雲輕繼續前來,這人果然不能小看與他。
才近得前來,雲輕突然聞著一絲血腥味,掃了一眼鐵青個臉的獨孤絕,他的劍……這味……是從茅屋裡傳出來的。
雲輕瞬間變了臉色,想也不想一個縱身就朝茅屋裡衝去。
砰,推開半掩的門口,一地血紅,鮮血蘊滿了簡陋的茅屋,此時正順著縫隙滲透下去,一屋子濃重的血腥味,燻的人幾乎昏厥。
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身上鮮血淋漓,沒有縱橫交錯的傷口,只有一刀,致命的一刀,鮮血從頸項間流下,已經乾枯在了上面,臉面上縱橫交錯,幾乎看不見原來的樣貌。
雲輕的眼定定的注視著屋中一著灰色袍子的老婦,心幾乎已經停止跳動,耳已經聽不見聲音,目光已然呆滯,就那麼呆呆的看著。
窗外竹林沙沙,春風依舊吹著,鳥鳴還是那麼清脆,微風吹拂起雲輕的衣角,輕輕的飄蕩著。
獨孤絕站在門外冷冷的看著雲輕,居然什麼聲音也沒出,只那麼冷冷的看著。
“婆婆,婆婆,不會的……”喃喃的近乎低語的聲音響起,漸漸明亮,漸漸肝腸皴裂。
斜斜歪歪的衝了過去,腳下不穩,雲輕一個踉蹌,猛的摔了下去,跌倒在那灰衣老婦的身邊。
顫抖的完全無法控制的手,慌亂的摸上了那老婦的身子,婆婆愛穿的衣服,婆婆慣常帶的簪子,婆婆身上的味道,婆婆的……
“婆婆,婆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一直沒什麼情緒的雲輕,此時渾身顫抖,那眼眶已經通紅,幾乎噴的出血來,牙齒咬的緊緊的,面容一紅一白瞬間轉換三次。
“是你,是你殺了婆婆,是你。”突然間雲輕唰的轉過頭來,看著獨孤絕,那眉目中的憎恨和憤怒幾欲瘋狂的殺氣。
獨孤絕臉色一沉,冷哼一聲,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袖袍一揮居然有轉身走人的模樣。
雲輕那裡容的他走,手腕一動,十指全按向那古琴第三絃,殺弦而去,具是起了絕對的殺心。
獨孤絕一見下眉眼一沉,暗喝一聲:“該死。”迅猛之極的一個猛撲,壓向了雲輕。
兩人本離的就很近,雲輕快,獨孤絕見勢更快,琴音還未發出,獨孤絕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扭住了雲輕的雙手,借勢滾做了一團。
狠狠的壓在雲輕的身上,雲輕此時卻已滿是憤怒和殺氣,十指狠狠的掐進掌心,鮮血從拳頭縫隙中流淌下來,不掙扎,只是冷冷的,冷冷的帶著無盡的殺意看著獨孤絕,血紅著眼怒吼道:“你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居然殺我婆婆,你居然,我殺了你。”
夾雜著冷血的殺氣,那冷冷的眼,雖然沒有掙扎,卻比任何武功還能置人與死地,那份肅殺,幾入獨孤絕心裡,縱然是獨孤絕這樣從來不把人命當命,見慣生死的人,也止不住心間一冷。
“混賬,你給我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