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先翻看一下先生布置的作業,”林佑笑道:“好歹得心中有數。”
盧瑜點頭,“正要與林兄說呢,明日我們在文園開場文會,林兄若有空閒不如來看看。”
文園現在已經成了蘇州文人雅士們最愛去的地方,裡面不僅景色好,服務好,還價格低廉。
文園幾乎每天都要接待一些文人雅客,夫人小姐們也愛來這裡玩兒。
訂個院子,看看水,賞賞花兒,夫人們聊天彈琴,女孩們就遊玩作詩,實在是難得休憩的好地方。
除了園子裡負責安保的僕婦和傳話遞東西的丫頭小廝外,幾乎沒有外人,她們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文園從未分過男女的活動範圍,但在下訂單時,他們會建議女客選向南的院子,男客選向北的院子。
文園那麼大,基本上就不會碰到一起。
當然,要捧在一起也行,畢竟院子只是給他們休息的地方,大家遊玩時是可以滿園子跑的。
文園可有三百多畝呢。
盧瑜作為盧家這一代最為傑出的子弟,交友自然廣。以前他都是約了朋友在茶館或酒樓裡聚會,偶爾也會去風雅之地。
可自從文園開放後,大家就改換陣地了,實在是文園的景色太好,又寬敞舒適,很貼合他們這群文人的情懷。
加上文園又在青峰山腳下,他每日上學下學都能看見,若起了興致約人,那肯定是先考慮文園啊。
因為過年前後的聚會多,所以文園又迎來了一波客人高峰期。
林清婉倒不至於數錢數到手軟,但心情很美妙就是了。而遠在京城的尚平就沒這個好心情了。
今天衙門已經封印過年了,和往年一樣,他就沒想回蘇州過年,但現在他卻有些想回家了。
回家看看他兒子現在長成了什麼樣兒。
他從桌子裡找出了尚明傑的那封書信,摩挲著沒有說話。
廬州刺史上了和他兒子差不多一樣的“勸誡書”,表達不一樣,但意思是一樣的。
讓他驚詫的是皇帝並未生氣,甚至連朝中大臣們都沒吵起來,而是平和的就此事討論開來,最後大半贊成廬州刺史的勸誡。
皇帝便順勢下了一道旨意,嚴禁地方官員以為陛下過壽為名義收受民脂民膏,嚴禁京城官員接受地方官的進獻。
與此同時,廬州刺史被嘉獎。
尚平雖然在工部,可也有些訊息渠道,聽說皇帝對廬州刺史很滿意,吏部那邊正打算把他平調回京。
回京,還是平調,這相當於升遷了。
廬州刺史又是進士出身,若無意外,以後就是六部尚書的人選了。
要說不羨慕嫉妒是不可能的,曾經這個機會就擺在他面前。
尚平不由抓起手下的信揉成一團,臉色變幻不定。
他並不知道這件事還被林清婉用來打擊他兒子,還被盧肅下了個“汲汲營營,自作聰明”的評價。
不然肯定要鬱悶死了。
盧肅是在跟侄子喝茶時知道白天發生的事的,他輕笑一聲道:“尚平此人汲汲營營,趨利避害,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與其子差遠了。”
“不過,林郡主為何特特的將邸報給尚明傑看?”盧肅歪頭想了想,想不明白,便搖頭笑道:“我竟也跟個長舌婦似的對這些感興趣了。”
盧瑜便道:“二叔,我看近來明傑變化頗大,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
“人總會長大的,”盧肅笑道:“他不過是開竅了,你看著他是近來,以我看他這變化卻是從一年多前開始的。”
盧瑜擔憂道:“我怕他把自己逼得太緊,反而出事。”
盧肅卻搖頭道:“你太小看他了,依我看來,他的天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