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同樣笑容滿面的道:“許久不見,她姑姑不知道,我這心裡有多想你啊。”
楊夫人含笑站在一旁,林清婉與尚老夫人寒暄了兩句,這才和楊夫人屈膝行禮,“母親可安好?”
“好好好,”楊夫人拉住她笑道:“我和老太太每日就喝茶聽戲,有什麼不好的?反倒是你,深入敵營,我們這在後頭聽著都心驚膽戰的,你這孩子也太冒險了些。”
“可不是嗎,”一行人回到裡間,尚老夫人一坐到榻上就道:“幾個孩子幫著你瞞著我們,這和談都完了,蘇州都開始有傳言時我們才聽說,不然我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
尚老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尚明傑道:“這孩子也是,也不知跟在林姑姑身邊盡孝,竟自己留在了京城。”
“老太太這可就誤會明傑了,是我讓他留在京城的,”林清婉道:“我在前線,這後方須得有個信得過的人坐鎮才好,別的不說,他得保證我在幽州的物資,所以才留了明傑的。”
尚老夫人就嘆氣,“依姑姑這樣說,明傑這次做得還行?”
林清婉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一回到京城,好幾位老大人都跟我誇他呢。”
“那他怎麼回家裡來了,我還以為他要留在京城任職呢。”
林清婉就笑道:“明傑要出仕倒也不難,只是理藩院多是處理與各國相關的事務,搞不好是要被派遣往各國的。也是我的私心,現在各國紛爭不斷,出差太過危險,所以我才沒給他求職,以免他被陛下欽點進理藩院。”
想到現在大梁正在跟楚國打仗,尚老夫人立即道:“不錯,不錯,這在京城也好,回江南當官也罷,好歹是安全的,要像上次那樣去外國,還遇刺,那可真是要了我們的老命了。”
尚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林玉濱的肚子道:“何況現在玉濱還懷著身孕呢。”
林清婉深以為然的點頭,“所以我說再等等,反正我現在是理藩院尚書,他又有功名在身,待有了機會,舉薦他出仕還是很容易的。”
尚老夫人就放下了心,拉著林清婉的手笑道:“辛苦她姑姑了,竟一直讓你為幾個孩子費心。”
林清婉就笑道:“我就只有玉濱這一個侄女兒,明傑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做長輩的,對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
尚老夫人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瞥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尚丹菊,嘆氣道:“可惜孩子們未必知道我們的心啊。”
林清婉也看了一眼尚丹菊,道:“可話又說回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的心?所以啊,我就給他們鋪著路,將來他們想怎麼走,還是看他們自己。”
林清婉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這過日子啊,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尚老夫人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就是放不下而已,生怕他們閱歷淺,此時做出錯誤的決定,將來後悔。
“好了,光聽你們兩個有孫子侄女兒的在這裡憂心思慮,讓我在這兒做冷板凳。”楊夫人出聲打斷他們。
林清婉就靠過去,抱著她的胳膊笑道:“母親不是有我嗎,我就和您的女兒一樣的,您也憂憂我。”
“你哪兒用我憂啊,”楊夫人點著她的額頭笑道:“你這七竅玲瓏心,還沒等我們憂,你就已把事情都做好了。”
尚老夫人也笑哈哈的道:“我家這幾個孩子若有林姑姑十分之一的能幹,我便立時走了也安心了。”
“所以就是為了老太太長命百歲,我們也不能太過聰明瞭,”尚明傑扭頭問林玉濱,“表妹,你說是不是?”
林玉濱深以為然的點頭。
尚老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又憐又愛的握住林玉濱的手道:“你身子漸重,這幾日就不要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