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
可現在他沒死,都城又破了,還是他讓將士們投降的,訊息若傳到楚帝耳中,聰兒是沒有活路的。
項善去找盧真,希望他能暫且封鎖訊息,好給他們項家一些時間。
盧真卻在林清婉那裡。
易寒一走,他就鑽進來了,看了一眼她的手後笑道:“大夫說你的脈象平穩,不像是失血過多的模樣,可我看你臉色蒼白,哪有他說的那麼輕鬆?”
林清婉苦笑道:“傷勢未必重,就是太疼了,我從未受過這樣的傷,自然是比不上世兄的。”
“這倒是,”盧真肅然道:“這次多虧你了,為我大梁保下一員猛將。”
項善一人的價值可比這兩萬降兵重要多了,若盧真是楚帝,是怎麼也不會丟下項善孤守都城,說什麼也要把人帶著才行。
盧真四處走了走,問道:“要不要將你的丫頭從洪州帶來,你受傷了,身邊沒個伺候的人怎麼行?”
“世兄有話便直說吧,我這兒不用你操心。”
盧真便坐到她床邊笑道:“我就知道世妹不是一般女兒,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我看項將軍已無死志,但要想他效忠我大梁只怕還千難萬難,還請世妹趁熱打鐵,這幾天多勸勸。”
林清婉就笑,“項將軍這樣的才華,不論是屈身誰下都委屈了,難道世兄肯讓出一部分兵權?”
盧真一噎,瞪著林清婉道:“世妹可真是急陛下之所急,這麼早就看上了我手中的兵權。”
林清婉便笑,“這不是世兄巴巴的來提醒我的嗎?”
盧真撇撇嘴,起身彈了彈袍子道:“我看項將軍這次受的打擊有些大,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段時間吧。”
“世兄稍等,”林清婉叫住他,嚴肅了面色道:“說服項將軍的事不急,但有另一件急事還需您援手。”
盧真停下腳步。
林清婉道:“項將軍的長孫還在楚帝身邊,還請世兄封鎖這邊的訊息。”
盧真臉色一肅,頷首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盧真一出院子就碰上了項善,一笑道:“盧某正要去找將軍呢……”
如今正打仗,訊息傳遞緩慢,但要快也快得,誰也不知道這城中是否有楚帝留下的人手,所以這訊息能封鎖到什麼時候,誰心中都沒底。
項善道:“我侄兒已帶著人去了,只要盧將軍能將訊息攔一攔,給他們爭取上半日的時間就行。”
楚帝是帶著整個半個朝廷南逃的,追隨他的官員大半都帶上了家人,雖然不是把家人都帶走,但每個官員都拖家帶口的。
路上並不好走,這些老弱更是大大拉低了他們的腳程,要不是有項善在前頭給他們拖著,這些人早被追上了。
早在半月前,他們便在邵州停下,建造工事,防備梁軍。
沒辦法,再往南就是永州和桂州了,桂州已被梁軍所佔,如今兵馬就在永州之外,他們是不可能去那裡的。
楚帝停在邵州,開始招兵買馬,抵抗梁軍與蜀軍。
此時,鍾如英和林信還在攻城略地,暫時趕不到邵州來,但邵州還是忙亂不已。
有許多百姓跟著朝廷南逃,一路逃來邵州,這些人多是家資頗豐的富商和地主,還有各官員的家眷,也陸續到達邵州,加之徵兵計程車兵四處走,倒讓向來寧靜的邵州呈現出十二分的熱鬧來。
小孩子們只覺得好玩,畢竟熱鬧,但邵州的百姓卻覺得惶惶,臉上的笑意都不見了。
項敏帶著項家的護衛和死士趕到邵州時,這裡還一片熱鬧,似乎並不知梁軍即將打到。
他沒有聲張,而是悄悄入了城,偷偷拜訪了幾位故舊叔伯。
他們見到項敏皆是一愣,問道:“你不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