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起一罈吧。”
掌櫃的開心的應了一聲,“是。”
他店裡的這兩壇竹葉青可是珍藏,一點兒也不便宜,還以為權貴都跑了,這酒要砸手裡了呢,沒想到今日就來了貴客。
掌櫃的退下,屋中一下只剩下林清婉和項善及倆人貼身伺候的人了。
林清婉看向易寒,指了指旁邊道:“你們也坐下吧。”
一直跟著項善的長隨也是他的心腹,跟著他出生入死,連起臥都一起過,自然不介意同桌。
他看了一眼主子,見他微微點頭,這才在旁邊坐下,等掌櫃的捧了酒上來,他便拍開封泥,主動熱酒。
小菜先上來,長隨熱了酒,先給項善倒了一杯,看了易寒一眼,還是起身給林清婉也倒了一杯。
項善端起酒杯道:“多謝郡主相護,更謝郡主明我志。”
說罷,他不再多言,仰頭喝下。
林清婉微微一笑,也沒說話,左手執杯飲盡杯中酒,酒一下肚,她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哈哈笑道:“果然是經年的老酒,掌櫃的沒騙人。”
項善見只一杯林清婉便臉色緋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郡主似乎不擅酒啊,應該讓你嘗一嘗軍中用來給將士驅寒的燒刀子,那才叫燒呢。”
林清婉搖了搖手,笑道:“那樣不用一杯便醉了,我可不敢喝的。”
第四百七十九章 開城門
林清婉和項善一直留在酒樓,直到太陽快要下山才離開。
一天下來都沒人來找倆人辯駁,林清婉便預設她說服了眾人,和項善作別後便回去了。
她離府一天,需要她批覆的檔案便擠壓了下來。
她徑直去了書房,道:“晚飯隨便準備點,將公文都拿來吧。”
等把城內的事情處理好,易寒這才說起其他事,“姬先生寄了信來,他已安全到蘇州了,姬家的小少爺和小姐也都平安到了,他向您問好,並託您照顧一下傅先生。”
“傅先生在山上,盧真曾親自上山請人,告訴姬先生,梁國上下都願禮遇傅先生,不論他出不出山,都會善待他的,讓他放心。”
“姬先生還提醒郡主注意保護蜀國的大皇子。”
林清婉聞言一頓,問道:“大皇子現還在洪州吧?”
“是,一直是閔尚書保護著。”
林清婉垂眸想了想,道:“我給閔尚書去一封密信,你讓府中的護衛親自去送。”
“是。”
如今楚國已是強弩之末,特別是盧真也帶著大軍南下支援林信和鍾如英後,楚國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走一步就要看三步,那麼楚亡之後的事就要開始考慮了。
林清婉是不想段時間內與蜀國起衝突的,那麼,蜀國的大皇子就要保護好了。
他是絕對不能在梁國出事的。
林清婉的視線轉移,卻不知道她今日所做的事給楚人的衝擊。
只半天時間,城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今天在酒樓下發生的事。
大多數人都心情複雜,於是被人挑起的憤怒慢慢淡下,他們開始順著林清婉提的問題思考起來。
於是,第二天人們出門後發現,今天街上熱鬧了許多,且氣氛不像前幾日那樣如放火上烤一般的似燃未燃,大家臉上的希望更多了些,哀怨與憤怒幾乎消失不見。
項善的車架再從那條街上過時不再有人攔住辱罵,他順利的到達府衙。
林清婉早上已經把政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正坐在院子裡看侍女烹茶。
項善看了眼林清婉的右手,笑道:“郡主手上的傷似乎沒多大影響了。”
林清婉笑道:“那天項將軍再多劃半寸,那就有大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