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會快一些。”
趙英姿沒做聲,周青璇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見她沒聲音也沒覺奇怪,拿過她手裡的鑰匙把門鎖好。
呆在這邊好半天,太陽都要落下去了,正是晚餐時間,周青璇提議一起吃飯。
這麼久以來,周青璇邀請趙英姿吃飯的次數,她自己都不記得有幾次了,可人家,一次機會都沒給,今日照舊,趙英姿說:“大約不行。” 她總是用這樣似是而非的話來拒絕一些事,關鍵不是大約,而是不行。
有了前車之鑑,周青璇對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不會再抱任何希望與幻想,只是,今日,她多問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趙英姿的第一反應是:她不想自己一個電話打回去之後,聽見的是家裡那位總是問不停的媽媽的各種詢問,和誰,在哪裡,幾點回來等等,更不願回去之後還要面對她的當面質詢,諸如此類,而現在,只要一個否定,就能省了自己很多事,也就省了她媽媽的事。“我媽媽——”
“——好,我知道了。”周青璇截斷趙英姿的話,只要有答案就行了,至於,這答案是否只是搪塞,還是趙英姿必須要回家陪父母吃晚餐,那已經不是重點。
下車後,趙英姿又敲開了周青璇的車窗,“你需要買點什麼,發一份清單給我,明天我沒什麼事,我幫你去買。”
周青璇微笑說:“好。”
趙英姿看她倒車走了,才朝樓道里走。
家門依舊是虛掩著的,不用鑰匙,也不用別人來幫忙,這已經是她家很多年來的習慣了,每天下班回來,門總是這樣開著的,說過很多次,不要這樣,危險,老太太聽是聽了,回頭還是這樣。老太太年紀漸大,也比原先固執了很多,一般聽不進別人的話,說多了還要被嫌棄,時候長了,趙英姿也就懶得多說了。
菜餚飄香,飯桌上很安靜,大家都只埋頭吃飯,沒什麼話要說,就是老太太,也是一反常態,都沒問趙英姿一整天不見人影都幹嘛去了,要到這時候才回來。這麼沉默,可是很少有的現象,趙英姿覺得有些不對勁,乾脆先發制人,一邊吃飯一邊報告今日的行程,上午在厚街的書店裡找了幾本書,順便蹭了一頓午飯,下午,下午就不能照搬事實說了,“下午回家打掃了下衛生,呆了半天。”這,也不能算撒謊,的確是有那麼回事,至於,還有一個“幫手”,不提才能沒關係。
說完這些,趙英姿就朝她媽媽看,老太太什麼也沒說,靜靜吃飯,連眼色都沒給一個,這倒少有,趙英姿把詢問的眼神轉向她爸爸,怎麼啦,大半天不見,發生什麼事了?
老趙老師說:“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說這些幹嘛,你都多大了,還事事都跟爸爸媽媽講,以後不要講了。來,多吃點這個。”
這麼一來,趙英姿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定是老頭把老太太給批評過了,忍著笑,說:“好。”
飯後,照樣是趙英姿洗碗,父母出門遛彎。
這小姑娘,又忙什麼去了?
趙英姿這個人,性情有點奇怪,冷靜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固執的時候誰也不能把她拉回來,溫柔起來,誰也比不過她,有時候吧,還有點心重,總是被一些無謂的事牽絆住自己的腳步,不能放過自己。這麼些年過來,她覺得自己被家裡老太太逼著,被學校那些庶務壓著,已經變得比以往圓滑世故了很多,實際上,人的某些方面總是很難有改變,所以才會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趙英姿的秉性,要改,約莫也很艱難。
說話要作數,臨分別時跟周青璇說的話,她放在心上了,也不知道周青璇又忙什麼去了,直到晚間十點,趙英姿也沒收到她的採購清單。眼看十點半,趙英姿想了又想,到底是給周青璇那邊去了一個電話。
這麼晚還能接到趙英姿的電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