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又一家餐廳向我走來,更加宏大光鮮的門臉兒,更為誘人的色彩,門口停著漂亮的汽車,周圍遊蕩著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身上一閃一閃、放射出來斑斕的斑駁的亮點。
不知為什麼,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在我的記憶深處,“北京”兩個字的含義就是一家又一家的餐廳,光鮮的門臉兒、斑駁的色彩、誘人的氣味、漂亮的轎車、花枝招展的女人……這些影像時常會突然浮現出來,並且交疊在一起,參差混亂,像一團窩在一起的麻繩;偶爾它們也會騷動起來,相互侵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彷彿飯店裡被堆放在一個筐裡的糾纏不清嗤嗤囂叫的蛇。
再或者,就像一片森林,一片動盪不安的鬱鬱蔥蔥的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