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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哥們兒也頗有點表演天賦,他一邊描述一邊模仿小便的動作,惟妙惟肖:“男人小便較之女性方便,但這同時也是一個很大的健康隱患,這對男士健康來講恰恰是一個疾病的入口。讓我們先來描繪一下,通常,男人的小便是怎樣的一個程式和過程。進入廁所、洗手、拉開褲鏈掏出小弟弟……”

這時C胖子插話:“也有脫了褲子尿尿的。”

B搶白道:“那不成女人了?”

A繼續說:“……尿尿,完畢,用手輔助其晃動,以甩幹尿滴,然後放回、洗手、結束……”

我看到吳蔚蔚和漂亮女孩兒D 一起皺眉頭。

A君毫無察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中:“是不是非常的繁瑣?而且必須說明的是,這種情形是基於一種比較理想的如廁環境,即廁所條件相對較好,有洗手液或香皂、有烘乾機或擦手紙。而事實上我國相當一部分廁所條件遠沒有達到如此標準,其衛生狀況可想而知……”

無痛人流(2)

B君興奮地說:“如果一個人小便後不洗手,或者洗手不幹淨,然後再與你握手,而你在入廁前不洗手,那是不是就相當於是那小子的手在掏你的……”

C胖子說:“那麼再深入一步,回家後和老婆再上床,是不是就意味著是那小子在替你……”

三個人同時笑起來,起初是低聲嗤嗤咕咕,後來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前仰後合,一邊笑還一邊相互拍拍打打。

吳蔚蔚和D也附和著尷尬地笑。

過了一會兒,吳蔚蔚起身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煞有介事地宣佈:“一會兒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是位——詩——人——!”

熱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大家好像一下子沒弄明白“詩人”的準確含義。

“詩人?”幾個人重複。“詩人?”又有幾個人跟著重複。

“哦,”幾個人明白過來了——

“寫詩的人!”

乍聽上去,我對“詩人”這兩個字也暈了一下。

它彷彿一粒石子扔到平靜的湖面,由於湖水很深的緣故,過了許久這顆石子才落到湖底,漾起一小圈沉澱,然後徐徐浮出水面——

我首先想到了阿默,然後是老七和“西岸詩社”的十二男三女,然後是顧城,似乎還有海子……我的腦海中開始模糊地呈現出這樣一幅肖像:長長的蓬亂的頭髮、瘦削的臉,微閉雙眼、似笑非笑的陰惻惻的表情……

不知為什麼,一提起詩人,我的第一直覺總是長長的頭髮(而且肯定是男的,在這方面人類和鳥類是相似的,鳥裡面善叫的也都是雄性,譬如雞),彷彿詩人就必須如此造型,否則就不能稱之為詩人。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長髮(當然還有鬍子、髒兮兮的牛仔褲等等所有不修邊幅的一切裝扮)成為了一種標誌:思想前衛、標新立異——但這種“新”和“異”必須是以擁有相對較高的社會地位、受人尊敬甚至崇拜為前提的。從某種意義上講,那是一種高高在上蔑視眾生不屑與之為伍的作派,是一種信心和姿態。

若干年前,詩人可以留長髮,因為那時候人們都很窮,相同的條件下,詩人擁有著相對高深的思想和敢於胡作非為的激|情,所以詩人是英雄,是人們膜拜的偶像。而在當時歌手是“通俗”的,畫家還較為質樸,作家比較正統,攝影師、導演等還很少,都不配留長髮……只有詩人!

然而許多年過去了,一部分人富起來了,另一部分人也千方百計地正在致富,惟獨詩人沒落了,在周圍的人都富起來了以後依然保持清貧,社會地位漸漸衰落,直到現在連留長髮和穿髒兮兮的牛仔褲的信心和膽量也漸漸地沒有了。

相反,現在的流行歌手、畫家、模特、攝影師等等形形色色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