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我們幾個是雲中十三燕。”
“至於你的情況是貴黨八路軍重慶辦事處知會上峰叫我們來找你的,你要找的共產國際遠東站上海辦事處已遭日寇破壞,貴黨通知我們叫你就地銷燬檔案,因為蘇俄已和德國開戰,不可能出兵和日寇關東軍一戰,這情況貴黨已和我們蔣委員長交流過,大家取得了共識。為了使你相信我們,貴黨將你為執行這次任務特別和上級擬定的工作密碼告訴我們,讓我們和你聯絡,密碼是13795621489。因你現在已負傷,我們準備把你護送到蘇北新四軍的軍部。我們已和新四軍的聯絡部通了電訊。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聽完姑娘的話,趙斌知道確實是組織找她們來尋找自已的,他伸出手和王靜握了一下,說:“感謝你們!”
“別客氣,大家都是中國人。多保重!”王靜說完話,深深地看了趙斌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她美好的背影,趙斌一時思緒萬千。靠在門邊監視著他的一位頭髮剪得短短的女子冷冷地說道:“她可是我們高傲的公主,你小子有福氣,讓她冒著危險來救你。”她的眼神冷冷的,像千年的寒冰,雖然面容姣好,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她正在掌中玩著一枚手雷,手雷的保險扣就纏在右手的無名指上,那雙手居然很白嫩,和黑黝黝的手雷像是兩個世界的畫面。趙斌看了她一眼。
“快把麵湯喝了吧,等會我們就要動身了。”被王靜喚作柳姐的那位有些豐滿的女子提著一把張開機頭的盒子槍走了進來,她把那三把柳葉飛刀還給了趙斌,還交給了趙斌一把六發彈裝的左輪手槍。她說:“考慮到你的腿已受傷,我們選了這把震動力相對小些的左輪手槍給你使用。”趙斌有些佩服地看著她。他是個軍人,知道一個戰士熟悉武器有多重要。雖然打仗這麼多年,左輪手槍可還沒事用過,他用的最多的還是那種木柄的可以裝填二十發子彈的德國造的盒子槍,槍柄上飄著一塊紅色的綢帶,很威風。另外他還喜歡日本鬼子的三八大蓋槍,子彈可以連發,不用像漢陽造步槍那樣打一顆子彈拉一下槍栓,而且槍身上的那把刺刀鋼火很好,拼殺十幾個人也不會捲刃。如果還要爽的話麼,就抱著一挺歪脖子機關槍衝在前面,點射,連發,聽著彈頭“噠噠噠”從槍管裡蹦出的聲音,像極了過年放的鞭炮。趙斌對槍有種說不出的感情。
“冷觀音,頭兒叫你等會和我一起護送他去蘇北。”柳姐對那位面容冷漠的女子說道。
“一個大男人還要我們送!”冷觀音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看著她,柳姐笑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謝謝你們,讓你們費心了。”趙斌由衷謝道。
〃老家是哪的?”柳姐問道。
〃江西的。”
“我也是江西的,我是九江的。”
“哦,我是贛州的。”
“我們是老表。”柳姐笑了,趙斌也笑了,把麵湯喝了。
雨中的夜色更加迷茫,只聽遠處海關大樓的大鐘“噹噹噹”鳴了十二下,已是子夜時分了,柳姐和冷觀音駕著車將趙斌送往蘇北。因日寇在當地實行宵禁,所以即使在城中也有很多關卡,所幸她們有著日軍淞瀘司令部發的通行證,一路倒還順利。不一會,車已到浦東,遠遠望去,三岔路口像張開嘴的老虎一樣聳立著兩座日本鬼子的崗樓,車還沒靠近崗樓,一縷探照燈光就像一個魯莽的漢子把柳姐她們的車照了個明明白白,有兩個鬼子打著手勢讓她們停車。柳姐徐徐將車靠近,冷觀音暗暗握緊了手裡的槍,槍已開啟了保險,手雷也早放在了方向盤旁的抽屜裡。趙斌在後座躺著,蓋著一身黃色將校呢的軍大衣,合著眼假裝睡著了,他也在衣服裡面握緊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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