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感情的。要說愛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知道。
反正,就像某種慢慢浸潤融入的東西
☆、明暗之中
渾濁的黑暗,疼痛,壓抑,窒息,黑與白的交融混合,這個世界,光與暗的絢爛美麗。靳流葻大腦一片混亂,她看見自己掉入了太極般黑白的旋渦,不斷掙扎,無法逃脫。忽然,一道光亮,睜不開眼睛,只覺得,自己的頭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那個肩膀上有一種相識熟悉的味道,讓人安心。呼吸漸漸順暢,眼前開始清晰。
窗外,天色陰沉,古銅色的天空,沉鬱的顏色,容易讓人內心產生愁緒。嘩啦嘩啦,雨依舊不停。靳流葻在雨聲中醒來,緩緩的睜開眼。她的神色很淡然,不像經歷災難後的人。她平靜安詳地,先看了看窗外,又試著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心。頭有些重,受了傷,包著紗布。旁邊放著打點滴的架子。自己還活著,嗯,還活著,知道這個事實,卻沒有劫後餘生的人的太多感慨。靳流葻的生命中,大多都是坦然,就如流水,就如她的名字。
忽然心裡湧起一股不安,靳流葻望著空空的屋子,有些焦急。
“風猶火,風猶火……”不自覺地喃喃,而後聲音越來越大,“風……猶火……”像是要失去什麼了,靳流葻帶著哭腔。
腳步聲傳來,靳流葻抬頭,發現不是風猶火,而是一個護士。
“別亂動。”護士說,“你是在找那個救你的朋友吧?她沒事,昨天守了你一夜,實在累得不行了,早上被人強行拉去躺床上了。本來救你就有些體力透支。你安心養病,她才會安心。”
眼淚,從靳流葻的眼角滑落,輕輕滴在被子上。
護士側過頭看她。靳流葻撇過臉,吸了口氣,說:“我沒事,能告訴我一下目前這些事的情況嗎?謝謝。”
護士便大概講了一下這次大雨滑坡的情況。這次連續暴雨引發了幾處山體滑坡和小型泥石流,索性沒有人員死亡,十幾人受傷,夏令營受傷的只有靳流葻。部分農田被埋,公路被堵塞,至少要過上兩天才能通車。索性山裡物資足以堅持。護士還說,通訊也受到影響,在靳流葻昏迷時打了很多電話才和她父母聯絡上,會盡快趕來。
說完護士便找來靳流葻的手機給她,然後出去讓她安靜休息了。沒想到放在褲兜裡的手機竟然沒有因為下雨和掩埋壞掉,果然按鍵機是有好處的,經摺騰。(本來這個手機是隻用來打電話,為了防止玩手機耽誤學習靳流葻主動要求用按鍵機。)
靳流葻開始試著給家裡不停地打電話,一邊不自覺地望著門口,期待著某人的出現,又希望她能多休息會兒,糾結的心情。
輕巧的腳步聲,靳流葻抬頭,手機放在一邊。明顯感覺不是風猶火,還是期待地伸了伸脖子。
阿天抱著一籃子水果進來了,靳流葻抬手招呼了一下。
“聽說你醒了,我來看看你。”阿天說把水果和水果刀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這是夏令營送你的水果,說是慰問。大家在你昏迷時來看過你。”
“謝謝你們。”靳流葻輕輕地頷首道謝。阿天覺得流葻有些奇怪,不知是因為她身體虛弱還是什麼,感覺她身上的氣息有些變化。初見時看她就像個天真又愛思考的女孩。但現在的感覺她身上多了一分成熟淡然的氣息,不再像個孩子。而且剛才禮貌性的道謝,更是讓人覺得陌生。
阿天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當時我完全嚇壞了。不知道該做什麼。”
靳流葻溫和地笑了笑:“我也嚇壞了,所以沒跑出來啊。誰遇到都會嚇壞的。你道歉什麼啊?我還活著不是嗎?”靳流葻說的絕對不是氣話,她的確不會怨恨那些不去救她的人。在她的眼裡,沒有誰是應該為她付出的。即便她死了,她也不會怪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