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牙人定下五十兩買下十七個人,那胖牙人見能這麼快就清倉,而且還達到了原主的要求把人賣的遠遠的,他心裡高興便要請鄧知仁去喝酒,鄧知仁婉拒道得趕緊將這些人安置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云云,胖牙人也不勉強,和鄧知仁去文書那裡辦了手續就揣著銀子離開了。
鄧知仁將一沓契約交到溫華的手中,溫華依次看了,一張契約一個人名兒,一共十七張,有五兩的,有三兩半的,還有二兩的,買主的名字都寫的是“鄧溫華”,她將契約疊起來收在布包裡,衝鄧知仁笑了笑,“二哥,咱們回去吧。”
一路上,朝英牽著驢,溫華坐在驢背上,朝益和鄧知仁一前一後帶著那十七個人在後面慢慢的走著。
真沒想到能這麼便宜的買下這些人,以後如何安置這些人她心裡還真沒底,罷了,先打聽訊息吧,既然這些人直到現在才被賣,想必多少能知道些秦麗娘姐妹的訊息。
她一直帶著個草帽,小心的不讓人看清她的面容,但還是有幾個人從剛才談價錢的時候就面露疑惑地直盯著她瞧。
朝英和朝益因為鄧知仁突然買下這十幾個人,有些不明所以,一路上帶著疑問的神情不斷地打量著,溫華權當沒看見,鄧知仁乾脆笑而不答。
回到客棧,鄧知仁找店老闆要了兩間屋子,按照男女分別安置這些人,又讓朝英朝益看守著。
他照著溫華形容的找到了其中的一個老者和中年婦人,將他們帶到了四人居住的房間,輕掩上門。
老者叫秦遠,是秦家的世僕,也是秦至在世之時的秦家大管家,中年婦人是在秦麗孃的祖母身邊伺候了二十多年的管家娘子春樺。
二人一進屋就看到炕桌旁邊坐著個七八歲的童兒,一身的粗布衣裳,他抬起了頭,兩人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姑娘!”
溫華下了炕,微微一笑,“大管家,春樺嬤嬤,好久不見了。”
兩人圍著溫華看著半天,激動的不能自持,眼見得春樺嬤嬤哭得泣不成聲,秦遠欲要張口,卻發現自己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鄧知仁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下去靜了靜心緒,才張口道,“三姑娘——真的是……他們都說三姑娘你失蹤了,找不著了,我們以為你必是讓他們給害了!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說著竟也嗚咽起來。
溫華不知該如何勸慰,她無措地看向鄧知仁,鄧知仁搬過兩條凳子請他們坐下,好半晌,二人才止住悲聲。
春樺嬤嬤拭了拭哭得紅腫的雙眼,“三姑娘,您這半年都去了哪裡?他們說把您送到祖宅去了,前些日子又說您失蹤了。”
溫華斟酌道,“我一直在祖宅,可是前些日子嬸孃去那邊把人都帶走了,還把我打暈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二哥家裡收留了我,”她指指鄧知仁,“二哥一家對我很好,讓二哥帶我來看看也是因為擔心大家的情形,昨天聽人說秦家要賣人,沒想到是你們。”
秦遠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即起身就給鄧知仁跪下了,春樺嬤嬤也跟著跪在地上叩頭,“恩人!多謝恩人救下我家主人!”
鄧知仁連忙要扶起他們,“快快請起!二位都是長者,萬萬不必如此,妹子既落難到我們家,豈有不幫的道理?”
秦遠搖搖頭,“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恩人的大恩大德小老兒無以為報!”鐵了心的磕了三下才起身。
鄧知仁扶著他們坐下,溫華開口問道,“大管家,我的那些姨娘和姐姐妹妹哪裡去了?聽說這次秦家打發出來二百多人,我走後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遠和春樺嬤嬤對視一眼,“三姑娘真是懂事了!”
一句話說得溫華汗顏,她心道,要是你們知道真相,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春樺嬤嬤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