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還可以到處跑一跑,等將來年齡再大些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好一番解釋之後,秦池和芮光才勉勉強強的接受了她的決定,他們若是再不同意,就只好求助於宋氏了,可是——她抬頭看看宋氏,宋氏卻不理她,只管招待客人——只怕她也指望不上吧?
芮光他們第二天就送來了許多吃的用的,她收拾了許久,挑出合用的東西,甩了甩手,“真累!”
平羽聞言瞥了她一眼,“這就喊累了?”
“沒有,沒有——”她笑嘻嘻的,連忙把自己說出去的話給堵上了。
三月二十九,一行人在學堂門口集合,告別了各自的父老,跟隨李先生離開了鄧家村。
溫華看著漸漸遠去的鄧家村,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就這麼出來了,她心裡突然湧現出幾分不捨——等再回來,就是兩個月以後了吧?
頭皮突然疼了一下,她扶住自己頭頂的髮髻,轉過臉去瞪了一眼,“幹嘛?”
白潤又拽了一把,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說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有什麼?”她一臉“你真是沒見識”的表情,“古有花木蘭,今有鄧溫華,我出去見識見識不成啊?”
被她這麼一說,白潤倒笑了,“你?花木蘭?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拭目以待……”
溫華是被他笑慣了的,也不在乎了,哼了兩聲,“我要去跟平羽哥和朝益哥坐在一起!你幹嘛把我揪上來?!”
“我的車這麼好,你不坐它不是眼拙麼?”白潤隨意的擺了擺手,向後靠在墊子上,“再說先生都同意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小白的秘密
這一路可真不好受!
溫華覺得她快撐不住了!
雖然白潤家的馬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是這車廂裡沒有坐具,要麼盤腿坐著,要麼伸腿靠著——白潤那個無恥的人,他長手長腳一伸就把車廂佔了大半,溫華就不好再把腿伸直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她只要略伸一伸腿就會碰到他——於是只好忍著。
行了不到半天她就受不了了,趁著中午休息的工夫跟先生提了一下,想要換一輛車去和平羽他們坐在一起,哪知先生卻一瞪眼,“不行!”
唉——腰痠背疼頸項累,因為長時間坐著,臀部也咯得慌,腿更是痠麻痠麻的,腳都沒知覺了。
第一天傍晚他們在一處城鎮歇下了,吃了飯,略微洗漱之後,她跟先生說了一聲,就拽著白潤身邊的一個小廝叫溯光的去了街上——這個溯光十四五歲的模樣,長相一般,氣質卻很文雅,是白潤幾個小廝的頭頭,也是難得的好脾氣,一直以來對她都和顏悅色,不像那幾個,哼!跟他家主子一樣的可惡!
溯光領著溫華幾番打聽之後,找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針線鋪子和一家綢布店,在針線鋪子裡買了針線剪子和一大包棉花,又去綢布店花了幾十文錢買了些剩餘的布頭,路過賣乾貨的地方,順便還稱了二斤瓜子和核桃。
兩人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因為人多,所以包了個小院兒,李先生住正房,白潤自己獨佔一間西廂,另外四名學生兩人一間把西廂剩下的兩間屋子分了,溫華的屋子是東廂房的頭一間,餘下的兩間屋子住的是李先生家的書童和白潤家的小廝共計八人,北屋兩間則住著幾位車伕。
正房和西廂的幾間屋子都還亮著燈,兩人躡手躡腳的回到屋裡,相視一笑。
“溯光,謝謝你啦!”她拍拍手裡的布料,“等我做出來了送你一個!”
溯光不像其他的小廝,因他性情穩重又懂事,白潤許多事都不瞞他,他經常跟著自家少爺去鄧家玩耍,自是知道溫華的身份,聽到溫華的道謝和許諾,微微一笑,“那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