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哆嗦,趕緊抓住他搗亂的手,“我沒事了,我……自己塗藥吧,藥呢?”
“不行,你哪有力氣,”他越發起了壞心思,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吻咬,“昨兒晚上……”
溫華臉越來越紅,惱羞成怒,拍掉他不老實的手,底氣不足的瞪了他一眼,套上中衣,抱著衣裳躲去了屏風後面。
顏恕暗暗笑了一會兒,也跟了過去。
溫華剛把衣裳穿好,看見他竟跟了進來,不由白了他一眼,想要繞開他,卻被他抱住了,“親親……”
她臉上紅暈未退,怕外邊兒的人聽見動靜,擰了他一把,小聲嗔道,“快鬆手,大早上的就沒個正形!虧我以為……”
“以為怎樣?”
瞪了他一眼,“哼,不告訴你!”
兩人鬧了一通,天色漸亮,再不動身時辰就晚了,洗臉梳頭,匆匆忙忙吃了幾塊點心,就去了正院。
兩人到的還算早,大哥顏如和大嫂俞氏也才剛到,看看這一對新人,面上不顯,心裡卻是為他們高興的。
易婆子笑容滿面的出來給他們道了喜,又道,“太太正梳頭呢,還請少待一會兒。”
顏恕從袖袋裡拿出一樣物事交給易婆子,易婆子接過來後就回了內室,溫華看得清楚,正是昨天那個裝白綾的盒子。
不由微窘,驗元紅帕子這種事,幸虧不是當著眾人的面,不然真要羞死了。
過了一會兒,易婆子又出來了,溫華細細看她的表情,悄悄鬆了口氣。
易婆子令人取來茶水,親自伺候顏如,一旁的小丫鬟也跟著為眾人擺上點心。
易婆子年紀不小了,卻仍舊手腳伶俐,對顏如敬畏中透著親近。
顏如問道,“太太昨日睡得可好?那安息香用了沒?”
易婆子答道,“用了,比先前用的寧神香更好呢!太太昨晚抄了半個時辰的佛經,戌時睡下的,夜裡沒怎麼翻身,今早天矇矇亮就醒了。”
顏如點點頭,“嬤嬤辛苦。最近腿腳還好?”
易婆子笑眯了眼,“好,好,大奶奶給的膏藥只用了兩貼就不疼了,如今腿腳利索著呢!”說著還拍了拍膝蓋。
溫華覷了一眼顏恕,見他神色依舊,悄悄嘆了口氣——大太太的子女雖多,可終究最親近的還是長子。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只要不與太太交惡,誰得寵誰不得寵,處在顏恕這個位置上,其實並沒什麼分別。只是他這樣的態度,是因為根本不在乎呢?還是絲毫不期待?
正等候的時候,眾人陸陸續續到了,互相行了禮,溫華與幾位嫂嫂寒暄了幾句,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旁,大家曉得她多半是害羞,便也不多說,只是壓低了聲音敘話。
各院的孩子們由嬤嬤們照顧著待在一側,溫華注意到,平日裡不怎麼出來的輔哥兒今天也被劉氏帶來了,然而那孩子還不會說話,只是由乳母抱著,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圍。
快一歲半的孩子,瘦瘦弱弱的,聽說還不會爬,更不用說走路和說話了,溫華瞄了兩眼,就不敢多瞧了,劉氏是個刺兒的,看多了,指不定會怎麼猜疑她呢,沒得給自己找不自在——便靜靜地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
她不說話,有人卻忍不住了,老五家的闞氏看了兩眼輔哥兒,對劉氏道,“嫂嫂今兒氣色不錯呢,輔哥兒的咳嗽可好些了?”
劉氏原本身子就不好,成親之前好好養了一陣子,從外面倒是看不出來病態,但偏偏生孩子時傷了身子,她心思重,嘴上雖然不提,私下裡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輔哥兒,是自己弄得輔哥兒自小就身子不好,聽到別人談論輔哥兒的病情,若是心情好時還能應付幾句,若是心情不好,指不準就該誰遭殃了。偏昨兒丈夫和她拌了幾句嘴後就睡到通房那裡去了,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