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後一閃,使出鐵板橋的功夫,身子幾乎貼著地面倒滑開。少女直起身來:“哼,還想故技重施。咦,人呢?”舉目四望,不見少年身影。身形輕輕一縱,踏上兩朵將開未開的葵花,四下搜尋,自語道:“奇怪,哪去了?”
只聽少年“哇”的一聲大叫,從後面抱住少女。少女臉頰頓時紅得像身上所穿的衣服,嗔道:“放手!”少年道:“不放。”“不放?不放我就動手了。”說罷一雙秀足向後踢出,無影腳、風神腿、鴛鴦連環踢,少年後掠避過,十指齊出,一陽指、拈花指、仙人指、長空神指、乾坤第一指。兩人嬉笑著扭打在一起。不遠處,一人白衣白髮,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嘆了口氣。
華山,思過崖。一少年在面壁思過,身旁放著一柄長劍。面壁是真,思過卻未必。正在此時,一白衣少女白紗蒙面,步履輕盈,幾乎足不沾地直上思過崖,微微一頓,便步入洞中停在少年身後。只見她白衣勝雪,手持白玉刀,膚如凝脂,竟比那白玉刀還要白上幾分。過了一會兒,見少年並無反應,嬌吒一聲“西天白玉刀”。少年早有準備,上身後仰,迅疾無倫拔出身畔長劍,“破刀式”刺出。少女見勢不妙,一個鷂子翻身倒飛出洞,只見少年已笑嘻嘻站在她面前。“盈盈,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盈盈正是任盈盈,少年自是令狐沖了。
任盈盈道:“我爹他們正在策劃什麼事,我在黑木崖待著無聊就來看看你。你的傷好了嗎?我看山下張燈結綵的,不會在慶賀你面壁思過吧?”
令狐沖一聽甚是神傷,:“那是林師弟的父母送聘禮來和小師妹訂親。”
任盈盈垂下長長的睫毛:“對不起啊,我……”
令狐沖一笑:“有什麼對不起的,你陪我一個不就是了?”
任盈盈臉通紅:“呸,沒正經!”
“好了,別生氣了,還要感謝任大小姐當日在洛陽為我打抱不平呢。”
任盈盈一撇小嘴:“洛陽金刀算什麼東西,要不是怕你不高興,我一句話叫他們雞犬不留。”
令狐沖心想:“這魔教大小姐對自己雖好,戾氣也甚重。”原來前些日子嵩山左冷禪圖謀並派,嗾使華山劍宗封不平、成不憂、從不平與衡山魯連榮等人尋上華山滋事。嶽不群夫婦為避難打著拜訪林平之祖父洛陽金刀王元霸的名義逃下華山。途中令狐沖因大醉掉隊,卻碰上遭眾人圍攻的任盈盈。令狐沖路見不平,拔劍相助,救任盈盈脫身,只是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所救乃魔教教主任我行之女。趕到洛陽後,被圍攻之人向嶽不群告狀,嶽不群大怒,念其並不知情,打傷他以平眾怒,並命其回山後面壁思過。在令狐沖受傷時王家兄弟譏諷於他,並指使市井流氓百般欺侮,被任盈盈派去的桃谷六仙撕了幾個。六人一聽令狐沖被嶽不群打成那樣,為討好任盈盈,立馬就要去把嶽不群給撕了,給令狐沖用計哄走。這次任盈盈專程上華山探望令狐沖,正趕上林正南夫婦及王元霸等人來華山替林平之與嶽靈珊訂親。
令狐沖問道:“那天你怎麼會在華山腳下?”
任盈盈道:“二十年前教中十大長老命喪華山,我好奇便想來查個究竟。”
令狐沖道:“就在這山洞裡,風太師叔傳我獨孤九劍的地方,我帶你去看看。”
任盈盈笑道:“我早看過了,你掩飾的本事那麼差,一看就知道洞中有洞。”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手拉著手坐在崖邊聊起天來。令狐沖看著儀態萬方的任盈盈,心想這樣思過思一輩子有何妨。
山下正氣堂中一人羽冠高聳長髯飄飄,正是“君子劍”嶽不群。甯中則愁眉低鎖:“師兄,衝兒和靈兒他們……”不等她說完,嶽不群一揮手,“師妹,現下左冷禪圖謀不軌,我華山岌岌可危,這次與林家結秦晉之好,即可與洛陽王家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