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道,“這位是我提過的,‘梅蘭竹菊’四君子中的竹君子。”
還真有以花中四君子來給自己命名的人,看上去這幾個都是那種愛清高的雅士吧?
我趕緊整整衣衫,行禮,笑道:“見過竹君子。”
“如此美貌的姑娘跟我這個老頭子行禮,看來老頭子今天的鬥詩賽是一定會贏了。”竹君高興得鬍子都一顫一顫的,趕緊拉我起身。
“竹大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你自己搶著要到門口迎秋水的,要不你你搶贏了,這會兒這美人兒還不知道跟我們之中的誰行禮呢。”有些中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卻見一個白衣儒雅的翩翩佳公子,搖著扇子,站在樓梯口。
這分明是個女子嘛……
我演戲演了那麼多年,什麼扮相的人沒看到過?眼前這位公子,分明是女扮男裝的。
“這位是蘭君子!”不知道秋水他們幾個知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不過秋水的話有些模稜兩可。
蘭君子,而不是蘭公子!
或者,他是知道眼前這位是個女君子?
“蘭君子!”我笑一笑,暫時也不戳穿,只跟著大家上樓。
“來來,坐我這邊。”蘭君子倒是大方,也不顧自己如今是男兒身份,見我走到面前,一拉我的手,就往裡面走。
而周遭的人一個個面無表情,見慣不怪的樣子,看來,他們應該都知道這位蘭君子的真實性別了。
屋內人不多,除了之前見過了竹君子和女扮男裝的蘭君子,只餘兩名男子,還有兩個在一旁煮茶的小書童。
經秋水介紹,那個三十歲左右,膚色偏黃,身材矮小的是菊君子。而那個身穿鵝黃色錦衣的年輕人,則是梅君子。
“秋水,你面子可真大,怎麼四君子只邀請了你啊?”四君子倒都是性格爽朗之人,聊了幾句大家便都放鬆了起來,話語也變得隨意了。
“哎,說是詩會,怎麼也沒見有人做詩?”聊了半晌,竹君子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將談話拉到正題上。
“對哦,那就請竹君子出題吧。”蘭君子用扇子一拍手,大聲提議。
竹君子倒也不退讓,道,“既然如此,我來出一個,今日難得有鳳姑娘這樣的美人兒出席詩會,我們不如美人吟兩句讚頌美人詩,權當是款待我們這位嬌客了。”
“好好,我先來。”梅君子自告奮勇地舉手,“我們鳳姑娘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好,我來!”竹君子介面,“攘袖見素手,皎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C髦榻揮裉澹漢骷淠灸選B摶潞紋狁賬娣繚丁9伺我毆獠剩ばテ衾肌!
秋水攔住,拍手道:“我也有一句: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
“去!”我瞪他一眼,果然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就沒個正行的。
菊君子接:“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採湍瀨之玄芝。”
蘭君子接:“鳳姑娘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