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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近一點,我腳下一撞,抬頭卻見是一架揚琴。
居然有揚琴?
我一喜,趕緊忍住手癢,不去觸碰。
此地不易久留,我驚醒過來,我居然在這裡流連忘返,這瀟瀟此刻的待遇像個聖女。
我趕緊退出去,推開石門,外面還是黑乎乎一片,只餘月光清涼。
關上石門,鬆了口氣,剛要抬步往前走,耳邊傳來一聲戲謔聲:“鳳丫頭,好久不見,怎麼有興致晚上出來賞月啊?”
我驚得轉身,看到來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叫一聲:“雁無痕……啊!”
青石小路上的連連後退,讓我腳後跟一個踩空,人便往後仰著要倒下去。我閉上眼,等著我的後腦勺和湘妃竹來個親密接觸,然後華麗麗地壓倒那細細的竹竿。
手上一緊,人還驚魂未定,身子已經被一股力量往前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敏感的唇卻觸到了一處溫溼柔軟的所在。
我“倏”地睜大眼,果見我的唇此刻正緊貼在雁無痕的嘴唇上。
“啊……”我更加驚恐,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他,就想奪路而逃。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朕的名字!”
我忘記了,我的手還拽在他的手裡,怎麼能輕易逃脫?
直呼他的名字?什麼?
我混沌的腦袋半天才回過神來,對哦,剛才一不小心,脫口而出叫了他的名字。雖然我在心裡已經連名帶姓罵了他不下數百邊,可真叫出來,這在古代可是大不敬啊。
希望亡羊補牢,時尤未晚。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
“又想矇混過關?”他似乎連看我演完這場戲的興趣都沒有,急急地打斷。
我不語,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我還是等他宣判吧。我盯著他看,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情緒。
“為什麼不說話?”可他似乎並不急著宣判。
說也錯,不說也錯,那還不如不說。我繼續選擇沉默,何必去浪費那無謂的力氣?
“朕在問你,為什麼不說話?”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氣。
“臣妾無話可說……”我蹲下身子行個禮,恭恭敬敬地道,“皇上想知道什麼,臣妾一定知無不言!”
你都沒問我問題,我要怎麼來回答呢?
“嗯,似乎有道理!”雁無痕的好脾氣出乎我的意料,“那麼朕來問你,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對上他笑咪咪的臉,眯起的眼睛中,我卻分明看到了危險的訊號。
“臣妾……”我也知道這個理由卻是拙得很,卻還是一橫心,道,“臣妾來賞月的!”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跑到這湘竹林裡來賞月?”他還真抬頭,看起天上那一彎明月來,“月色倒是真好……”
我看有閒情逸致的是他吧,那彎彎的明月我可沒看出有哪裡好來。而他明明知道我到這裡做了什麼,卻還假裝被我騙的樣子。
我覺得他是玩性大起的貓,而我就是那隻可憐的,被他抓在手心裡蹂躪的小老鼠。
“皇上難道不覺得這月色很好嗎?”要演戲,那就一起演嘍。誰讓那湊巧正是我的強項呢。
“嗯,又圓又亮,果然是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出來了,他哪隻眼睛看到月亮又“圓”又亮了?
我沉默了,演這戲太考功力。
“怎麼不繼續往下演了?”他終於低了頭,正視著我,“這樣演戲,是不是很有意思?”
“皇上!”我知道他終於要發作,也不敢多說什麼,就要跪下,卻被他一把啦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多說一句。
不知何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