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這是我家好不好,你不要這麼賓至如歸行不行。
“枕頭是一對的,杯子是成雙的,碗筷也是一套套的——你其實是一直在為和我同居而準備吧?”燕初抱著抱枕,幽幽地轉過來。前方電視正在播放的鬼故事,暗晦的光和陰森的音效,映照著燕初的臉妖冶詭異。
牧歌一抖:“不,買一贈一,划算。”
“我們滾床單吧。”冰冷著臉的燕初就像在說:我們洗床單吧。
“……哇嚓你為自己著想好不好?”
“我無所謂啊。”
“難道你也有那種病?”牧歌震驚地蹦了起來。
“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沒節操,我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我是不是你的最後一個男朋友?”燕初白了他一眼。
“其實,我喜歡女人。”
“你就編吧!”
燕初把抱枕狠狠一摔,豁然逼了過來。
燕初清麗的臉變得猙獰狠厲,修長的眼睛爆發出同歸於盡般的決絕,像電視上的女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聲音陰測測:“你喜歡誰?是不是今晚跟你出去的石漸維?”
牧歌立刻慫了:“跟你開玩笑的啊,你也太沒有情調了吧?”
眼看燕初又要爆發砸東西了,牧歌果斷把他擁入懷裡,成功制止了新一波的破壞。而削瘦的燕初直直地站著,忽然反手抱緊了牧歌,手越縮越緊,把牧歌的骨頭勒得發疼。燕初的臉窩在牧歌的頸彎,聲音驀然哽咽。頭髮搔著脖子,癢癢的,牧歌想摸不敢摸。
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完全不可理喻。
等燕初的情緒穩定下來了,牧歌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了,我又惹你傷心了?唉,你就是玻璃星人,脆弱得讓人不知道怎麼辦。”
“我是玻璃星人?你就是水泥星人!專門克我,那個病就是騙我的!”
“……”
“想和我分手就直說何必那麼多理由!”燕初憤憤地說。
我哪一次沒直說?
被冤枉的牧歌默默抗議一千次,哄了幾分鐘後,毯子一裹把燕初抱到床上,牧歌目光掃過燕初的臉、脖子、心口和修長的腿,笑眯眯地說:“水泥色狼來了,嗯,先吃哪裡呢?是臉呢?胸呢?還是腿呢?哈哈,哪裡最嫩吃哪裡!還是臉吧,臉上的哪一塊兒呢,眼睛?鼻子?嘴巴?”
燕初抿著的嘴唇泛著水光等了好一會兒,不耐煩地說:“……這都看幾分鐘了,大色。狼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
小羊能不能不要這麼性急?牧歌哈哈笑:“小羊太瘦了要再養一養,白白嫩嫩才好吃。”
人生兩大悲:炒股炒成股東,泡妞泡成老公。
牧歌時刻警惕自己,自己是集前任,但堅決不能栽坑裡去啊。婚前花心頂多挨一頓打,婚後花心就是不說一頓打那麼簡單了。嗯,男男不能結婚,那麼發生關係就是一道分界線,對於牧歌來說,從不發生關係是一個不能動的準則。
嗯,他雖然渣,渣得有原則。
第二天,哼著曲兒的牧歌上班了,一開啟電腦,一堆狂轟亂炸的資訊,把他徹底炸暈菜了。
到底是哪個混蛋啊非揪住這事兒不放。
李超打過電話來,說有一家神秘的公司提出要收購,他死活沒同意。林雪兒也打來電話,說有個神秘人讓她要高價,還給了好處費,她很仗義地“老情人,我沒有同意哦”。
牧歌恨得牙根又發疼了。
好在楊方的訊息比較吉祥三寶:公司自省,有關部門不會嚴查;私了協議已發,林雪兒經紀人沒有太大異議;跟李超的收購合同也已擬定好,李超考慮三天。
能忙完一早晨,牧歌血槽都要空了,餓得前胸貼後背,才出辦公室,卻被關映給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