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正猛踩剎車的時候,電話又響了,牧歌憤怒地要關機,再一看,蔫了:燕初。燕初的聲音有氣沒力的跟被人打了一樣,問牧歌現在在哪裡,他想過來。
牧歌對著電話瞪了半天,轉動脖子:“環山路上。”
牧歌靠著欄杆,鬱悶地叉腰等著,心想怎麼就抽筋了答應跟燕初見面。
可能是剛才燕初太沮喪了吧,一聽就心軟。這裡是半山腰,一條岔路下去,前方是一條河,河邊是一個廢棄的挖沙點,扔著生鏽的挖沙的機器,路邊荒草叢生。
燕初很快就來了,臉上帶著擦傷。
真被人打了?牧歌驚問怎麼回事,燕初只搖頭,看上去特別萎靡不振,連頭髮都耷拉下來,從未有過的脆弱,傷痕在他俊秀的臉上異常觸目驚心,眼睛始終低垂,牧歌心疼得心尖都化了。背後是來來往往的車,吃灰塵也不是事,牧歌就牽著著他順路下去。
遠離了喧鬧的馬路,粼粼的河水讓心境變得平靜,燕初終於說話:“我是一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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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帶天賦—投胎技
作者有話要說:
☆【17】
遠離了喧鬧的馬路,粼粼的河水讓心境變得平靜,燕初終於說話:“我是一個私生子。”
這是開始八卦的節奏?
牧歌聽著越來越流利的闡述,明白了怎麼回事。燕初的生父總共留下三個孩子,其中一個早死,燕初是私生子。現在輪到商量財產的時候了,一大家子竟然開啟了。燕初去得晚,去的時候他媽已經被人打到在地,頭髮被扯得凌亂。燕初又氣憤又惱火,開打了,浩浩蕩蕩的混戰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回到家,燕初怪媽媽不該去,媽媽悽慘地說撕破臉還不是為給他搶一份。
燕初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臉埋在膝頭:“我受夠了,每年都去,每年都要來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出。小的時候,她說沒有本事養我,要硬著頭皮去,後來,是付出了青春更不甘心放棄。就是為了錢!我寧願不要那麼多錢!就算把腎賣了我也不願意看她為我爭為我吵!我明明有足夠的能力,為什麼還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脆弱的燕初,悲傷的燕初。
牧歌將他抱入懷裡,聽他說著那些陳年往事,心都跟著碎了。
當然,牧歌還有點不太明白,既然他的生父早幾年就死了,怎麼現在才分財產呢?從燕初聊聊幾句中,牧歌感覺這是一個很浩蕩的大家庭啊,財產至少有三代在爭。
燕初的手指在牧歌的手臂狠狠抓了下來,終止了牧歌的沉思:“牧歌,我痛恨這個根本就不是家的家!我痛恨那個男人,他根本不配當我的父親!他即使死了我也不能原諒他!我痛恨媽媽,她為什麼那麼懦弱!我痛恨姓燕的所有人!我痛恨我自己,為什麼我不能灑脫地走!我痛恨所有人!我也恨你!牧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跟我什麼關係啊!我何其無辜!為什麼會有這種無妄之災?
牧歌被抓得齜牙咧嘴。
燕初連怨帶怒地挑了一眼,挑得牧歌直哆嗦。
燕初長得沒話說,他要是不高興的話,眼神凌厲,嘴唇削薄,有股陰狠之氣。可燕初要是悲傷地垂下眼瞼,卻又很楚楚可憐,看得人心底顫悠悠的怎麼都不忍心。
“你要是恨我就多捶幾下好了。”牧歌顫抖地伸出手臂。
燕初沒客氣,給他背上狠狠打了好幾下,直把牧歌打得肋骨都疼,就差趴地上求饒了。
燕初終於笑了,捏住了牧歌的臉扭曲地往外又揉又扯,牧歌疼得直抽氣,抱燕初的手都鬆開了。捏過之後,燕初就伸出雀兒舌來舔牧歌的嘴唇。太親密了,牧歌推了兩下。
燕初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受傷的臉龐又怒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