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初,看上去竟然雲淡風輕。
發黴?潰爛?
你自己折騰去吧,反正受苦的是你自己!
為什麼要用小無辜的眼神看我,打傷你的不是我,害你的更不是我啊!
到底是有多倒黴才能遇上燕初這種人啊,牧歌無法形容內心的各種吐槽,他收拾起各種垃圾,只想速速地離開。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燕初幸福地笑,想膩過來,被牧歌閃開了。
“公司有事要處理,得走了。”
“什麼事?”燕初很平靜。
“戰鬥模擬系統正處於關鍵時期,得回去開會。”正當理由,牧歌信手拈來。
“是嗎?開會?”燕初凝望牧歌,平靜的臉忽然變了,大吼著,“你是不是又跟關映在一起了?天底下那麼多錢能掙為什麼要跟他繫結一起?他不懷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說你的香水怎麼換了,原來是關映最喜歡的!”
舊香水是為了掩飾你的鮮血味故意打破的,你有良心沒。這種香水是經典款,滿大街都是,無數的人喜歡過何止一個關映啊。
牧歌直接無語。
可惜燕初聽不見牧歌的心聲,摁著傷口還在控訴:“牧歌,你怎麼能趁著我受傷的時候又跟他勾搭!”
勾搭?疼死你算了!
牧歌憤憤起身,手卻被拽住了。
修長的手指,神經質一般的力道。所有的事情一觸即發,牧歌陡然暴躁地一甩手:“燕初,鬆手。你都做出那種事還想怎麼樣,我是犯賤了才會救你,才會心軟來看你。燕初,你要是還想再見到我就不要扯那些事!”
燕初咬著嘴唇說:“我,知道了。”
暴躁之後,牧歌冷靜下來,才發現燕初的臉色煞白,汗珠沁出。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溢上心頭,牧歌覺得自己又陷進了沼澤地裡。
注意到燕初的兩隻手都壓在腹部上。
這又是要做啥,自殘嗎?
燕初的右手摁著傷口,左手卻死死掐住了右手。牧歌沒好氣地掰開燕初的左手,右手手背上留下一道指甲掐進去的痕跡。
燕初微笑:“我沒事,傷口都快好了。”
沒事才見鬼呢,牧歌沒法再提走的事情,呆坐了半天,忽然拿起鑰匙串,悶聲悶氣地說:“手拿過來。”
燕初很乖順地將手伸到他跟前。
指甲剪開合幾下,把燕初長長的指甲全部齊齊剪斷,聽著那指甲斷掉的咔嚓咔嚓聲,牧歌心裡快意無比。十個指甲剪得光溜溜的,牧歌滿意地要收起指甲剪。燕初摸著指甲,說:“你還沒有磨呢。”
要求真高。
牧歌認命地抓過燕初的手指磨了起來,指甲新剪的地方很快變得光滑。
還好只有十個指甲,要跟蜈蚣一樣長那麼多手,這一天什麼都別幹了光剪指甲磨指甲了。磨完之後,牧歌習慣性地吹一吹燕初的手指肚。手指動了動,像被風吹得不知所措一樣。
牧歌鬆了一口氣,卻聽見燕初說:“腳趾甲也很長了。”
打蛇隨棍上了!
你要願意用腳趾甲自殘,就自殘去吧!
眼看九點多了,牧歌收起指甲剪:“一公司的人等著下鍋的米呢,我要走了,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養得好也就三個月,養得不好得一輩子了。”
“……那就別幹那些自殘的蠢事,養好了趕緊出國去吧,一天到晚在這裡也不是事。”
“為什麼不問我跟石漸維之間的事情呢?”
牧歌恨不能立刻捂住耳朵。
不想聽,這種事情最好永遠不知道。
——知道秘密的最後都被滅口了,不知道秘密的,一般都活得比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