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再度響起,可管費鳴根本沒有閒暇去顧及。
“接電話了!”少女看了看陷入瘋狂的管費鳴,忍不住提醒他。
“知道。”看了看少女漂亮的臉蛋,管費鳴擺了擺手,趁機在她臉上一摸,“真是小妖精!”
幾分鐘後,管費鳴穿戴整齊從酒店停車場開著他的白色西雅特“歐悅搏”前往省會泉亭市。
幾個小時後,車子駛入省委大院。
將車停好,剛進門他就看到父親管承敬擰著眉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這麼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不同於在外面的囂張跋扈,回到家的管費鳴更像一個普通人,但“威嚴”少了,更多了些吊兒郎當的氣息。
管承敬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道刺痛。他知道兒子才疏智淺,也不指望他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但混日子都混不成樣,這就太讓他失望了。
管承敬早年喪偶,對亡妻為自己留下的兒子寵愛有加,但因為工作上的調動,加上沒有母親管教,終於養成了管費鳴那不可一世的衙內脾氣。
很多人都說慈母多敗兒,卻不知道如果沒了母親的管束,那就不是敗兒那麼簡單。要是單純的敗也就罷了,讓管承敬意外的是,兒子不光敗,而且身上多了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
心想著送他出去鍍層金,遠離自己的權勢期望能有些改變,沒想到幾年過去,兒子身上暴露的戾氣不見了,但卻不是根除,而是埋到了深處!
陰桀!
加上不可一世的狂妄。
讓管費鳴徹徹底底成了不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紈絝!
如果他再給予他絕頂的智慧,那麼沒準他能成為梟雄,問題是,管費鳴沒有與性格相匹配的才智!
他的手段在許多人看來,要是沒有權勢的那層面紗。簡直不堪一擊。不過紈絝而已!
“這次你又在外面闖了什麼禍!”管承敬怒目瞪來,這次他真的生氣了。東海富溪的存在他多少知道一些,可畢竟是小打小鬧。他也懶得去管。
然而這回,兒子的膽子膘肥了,居然看上了總資產十幾億的大公司。
官宦子弟想要賺錢,有資源人脈做保證,即使安安分分也能賺到錢,無非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而像管費鳴這樣以勢壓人的,卻是最最愚蠢的方式!
碰到軟弱的、弱勢的,他能輕易成功,但碰到一個性子強硬的。有一定背景的,他必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至於碰到一個比他還有背景的,那什麼都不用想,輸定了。
“什麼在外面闖禍?”管費鳴有些心虛。
“海州發生官場地震,連帶著省裡也做了些調整,要不是有我給你頂著,你早就跟那個蔣興一樣被逮捕了!”
管承敬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什麼!蔣興被捕了?”管費鳴一臉驚訝,下午接到蔣興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變得複雜了,蘇夢文化的娘們竟然這麼生猛!不過當時他沒往太壞的地方想。畢竟有父輩在上面頂著。
管承敬在他看來就是一棵不可能倒塌的參天大樹!
丟失了手中的“棋子”,不過是顏面上的損失,而管費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丟面子,這讓他怎麼在圈子裡混?
可現在……蔣興居然被捕了!
“不光蔣興被捕。蔣興的父親也受到連累,調水利廳閒職,待查!情況也不容樂觀。”管承敬沒好氣道。
“爸。你為什麼不保著蔣興和他老爸呢!他們都是咱們的人,丟了多可惜啊!”
“你以為我不想保嗎?”想到下午開會時省裡一把手、二把手摒棄間隙一同發難的場景。管承敬還是第一次遇到那樣的壓力,兩位合力三兩下就剪了自己不少枝葉。令他連反抗的餘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