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光流轉,不知不覺七月已逝。漢城迎來了流金似火的八月,酷熱中。學生們迎來了盼望已久的漫長假期。
和預想中的安排不同,因為母親的一再要求。放假後張木子先是和女友告別回了趟‘圓臺’,陪在父母身邊過了幾天才又趕到了‘申羅’。
飛機降落在海島之上已是傍晚時分,他順著出口通道走出機場,無意間看到接機的人群中,兩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夫婦,丈夫一臉隱藏不住的興奮;
妻子則抹著眼淚的迎向一個揹著揹包,慢悠悠的從通道里走出來的,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一陣噓寒問暖,換來的卻是一臉的不耐煩,不由微微一愣,心中莫名生出些火氣。
但突然間聯想到父母不久前,在‘園北國際機場’戀戀不捨的送別自己時的樣子,和自己與他們道別時漫不經心的神情,落在別人眼中不也是如此,張木子不禁火氣全消,發了會呆後感慨的嘆了口氣,“真像是華夏一句俗語講的那樣,‘老無鐵心,少無良心’。
整整三、四個月沒見面,可才在家裡過了不到五天,我就急著要來‘申羅’這樣象話嗎…”,正愧疚著他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鼓點聲。
摸出手機一看是女友的號碼,情緒一時間有些轉換不過來的張木子無精打采的接通道:“喂,泰熙呀,我到‘申羅’了,剛下飛機,你在哪?”
“我本來要去接你的,可是今天的取景拖延了,所以只能你自己去民宿了,就在機場附近了福佑街十八號,”安泰熙語氣有些興奮,又有些歉意的說道:“不過木子啊,聽聲音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那麼低沉?”
張木子這時自然不可能回答自己是因為觸景生情,覺得急著來找女友愧對父母才情緒低落,便振奮精神笑著說道:“沒有啦,我是坐飛機遇到了亂流,所以腦袋被晃的昏昏沉沉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了,沒關係啦。”
“是嗎。”安泰熙釋然的鬆了口氣,隨後興致勃勃的說道:“申羅島上的空氣真的很新鮮,風景也很美,簡直是世界一流,我覺得真是來對了。
還有天宮山上的那座‘行天宮’我們也已經看過了,真是宏偉、壯觀,那裡就是你住的地方嗎,對了,現在我還沒有告訴別人你擁有著‘申羅’所有土地的產權呢,真相揭曉他們一定會嚇一大跳…好了,學長他們在叫我了,我們見面在聊吧。”
“嗯,那我們待會見。”張木子隨手結束通話電話,在街頭攔下輛計程車趕往女友說的地點。
申羅島面積超過一千八百平方公里,島上信奉‘清福正神’的常駐人口還沒超過十萬,就算這幾年名聲漸起,旅客日益增多,仍然不免顯得人丁奚落。
尤其幾十年來經營這座海島的職業經理人查爾斯,因為吃裡扒外被張木子親手處死後換上了個看起來毫無魄力的經營者,令他更覺得島上諸多產業的上升態勢應該會暫時停頓,卻沒有想到幾個月沒有登島,此時單純從島上街市的人流量來看,竟然欣欣向榮了幾倍不止。
疑惑之中,下巴上留著短鬚,自認為別人看不出自己廬山真面目的張木子轉頭朝前排的計程車司機,以閒聊的口吻說道:“司機先生,我去年夏天曾經來過申羅島,那時候的遊客數量可比現在要少的多,真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這裡的變化那麼大。”
“我去年是還沒在申羅島工作,不過這裡風景那麼美,夏天才來這一點點的遊客應該不算多吧。”看去來年紀接近三十歲的司機聽了這話,語氣有些自豪的說道。
“嗯,你不是‘申羅’的在地人嗎?”張木子一愣問道。
“不是,”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是釜南人,在泉鑫市上的大學,以後一直都在那裡工作,三、四個月前才透過勞務公司應聘來了‘申羅’,本來是打算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