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見,對一個國民生產總值還比不上歐、亞、米州大陸強國,一個稍大些的村鎮經濟總量的國家來說,即便是政治地位最重要的城市也不可能建設出那種高樓林立,盛世繁華的景象。
事實上,七、八條跑著許多破舊進口吉普車和老爺車,縱橫三、四公里的雙車道水泥路和公路兩旁擠滿了牽著牲口逛街的黑人和售賣各種雜物小攤販的步道;
以及十幾座相比周圍的建築物顯得頗為氣派的教堂、廟宇、政府大樓,便是僿伊萬城的一切。
好在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這裡畢竟算是一國首都,自然有著駐紮外國使領館的街道,而中華民國因為歷史原因又最愛和這種困頓小國建立邦交,所以在路上和行人打聽了幾句,很快亞裔青年便來到了民國駐‘扎比迪’大使館的門前。
到了目的地,他感激的和‘長白魚部落’的阿吉、魯姆道別後,邁步走進使館之中,來到一層門亭前,用華語向裡面值班的一個穿著汗衫、短褲,和自己一樣都是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的年輕人說道:“你好,我是圓臺省圓北市人,名叫張木子。
暑假來非洲自助旅行,結果護照和行李都被偷了,現在急著去‘韓朝’大學新生報道…”
張木子的話還沒講完,就見門廳裡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打斷道:“張同學,你是要補辦護照,聯絡家人是嗎,請去一樓的參贊室。
那裡會有人核實你的身份,如果確實是中華民國公民,就能得到使館的幫助。”,顯然對於這種自助旅行出現意外的求助者,早已是習以為常。
“謝謝。”聽到這話,張木子露出放心的表情點點頭,漫步向使館內裡走去。
以後的事情非常順利,在核對過身份後,使館參贊便按照規程安排他在大使館暫時住下,並幫助著聯絡了遠在萬里之外的父母。
兩天之後,等到護照補辦完畢,使館工作人員更以公費買了機票,把張木子送離了‘扎比迪’,讓他得以在經過兩次轉機,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後,於‘韓朝’公立大學開學日前二天的深夜,重新踏上了漢城的土地,迴歸到文明世界。
九月,韓朝半島的氣溫已經透出幾分初秋的寒意。
剛下飛機,擠進跑道巴士裡朝機場出口趕去的張木子,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都市,看看周圍衣著光鮮的民眾,心中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彷彿不久之前經歷的一場場危險殺戮,都是夢境裡的虛幻一般。
他正精神恍惚時,突然聽到巴士前排懸掛的電視中傳出女播報員飽含遺憾的聲音,“經歷三天的緊張搜尋,現在國際聯合搜救隊已經確認,由米國紐約港出發,運送‘西銀河星火馬戲團’趕往非洲開普特的中型貨輪‘鸚鵡螺號’,遭遇異端災難天氣不幸沉沒,船員全體罹難。
搜救隊聲稱,根據沉船的毀損痕跡以及僥倖逃生的‘星火馬戲團’馴獸師霍倫爾的描述可以判斷,‘鸚鵡螺號’的沉沒原因是被‘球形閃電’連續擊中產生的大威力電漿爆炸。
而據氣象專家分析,輪船遠洋航行時遭遇這種離奇意外的機率理論上不超過億萬之一…”,不經意間,一些刻意被遺忘的畫面從其腦海中突兀的翻騰出來。
頓時一聲聲的驚恐叫喊;
斷為兩截扭曲變形著不斷下沉的輪船殘骸,以及飄蕩在海中的一具具焦黑屍體,讓張木子握著巴士扶手的手掌不自覺的攥緊到青筋暴露的程度,身體先是一僵,隨後不可抑止的微微顫抖起來。
站在一旁的一位同一班機飛抵韓朝半島的矮胖中年婦人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切的問道:“年輕人,你這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覺得太冷了,怎麼會穿這麼少的衣服?”
“沒關係的,夫人,謝謝您的關心。
我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從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