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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神宮內有人來了?
“那傢伙在這裡。”倉狸環視一圈,隨即抬起手,指著最右的一間破屋子。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
沒好氣地瞥我一眼,倉狸抬眉,順手替我撥去額角的亂髮,“昨晚你答應他跟我們一起上路的時候,以防他有異心,我就在他身上落了一些鬼蠱蟲,這些鬼蠱蟲身上帶有異香,只有鬼族才能辨認出來。”末了,他補充道,“中蠱者若安分,這些鬼蠱蟲往日不會對人有害的,否則,會慢慢被吸乾精血而亡。”
聽到這裡,我錯愕道:“你怎麼給人下如此歹毒的蠱蟲?”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歹毒。”幽幽的,收手,倉狸看過來,手指停在我唇邊,“所有接近你的傢伙,我都恨不得他們統統消失!”
平靜的眼底緩緩流露出陰鷙的寒意,語氣中蘊含著無法忽視的佔有慾。
怔住,乾笑幾聲,我過去捧著他臉頰,用額頭抵住他的,闔上眼,慢慢地說:“別說這樣可怕的話。”
“我只是為了提醒你,別忘了你喜歡我這件事。”撇了撇嘴,倉狸斂起殘忍,又恢復成往日的彆扭模樣。
“是是是,我喜歡你。”忍俊不禁,我鬆開他,又看了他兩眼,淡淡地笑了,轉而把注意力放在右邊那座房子上。
被抓走的重劍,就在裡面。
由於對方人數眾多,我不願意與他們正面衝突,於是小心翼翼避開士兵的視線,我跟倉狸躲在那間房子的窗戶外,透過窗戶縫悄悄偷窺裡面的動靜,
破屋裡有兩個人在對話,一個人是重劍,而另一個人……擁月?
我吃了一驚,擁月不是因為假冒神子而要被處以極刑了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繼續沉眉直視著屋裡,我仔細看了看重劍,他坐在椅子上,可是姿勢很不自然,剛毅的臉也慘白的厲害,他死咬著嘴唇,額角一直不停地往下落著豆大的汗,眼珠子卻一直緊盯著對面的擁月。
“我拒絕。”許久,重劍說。
擁月睫毛微動,我能看出他即將發怒,卻被硬生生忍了下來,隨即,他竟揉揉眼角,露出一抹難過的神情,輕柔地起身,上前幾步對重劍說:“重劍哥哥,你打小就對我好,我是真的不忍心看你受苦啊!”而見重劍沒說話,他繼續抬袖抹淚,嚶嚶泣道,“我求了月洺好久,他才肯答應留你性命,把你貶為庶民,只要你說出雷霆鳥的下落。”
說到這兒,重劍猛地仰頭,雙目發紅,好似隱忍著什麼,他用力咬唇,幾乎咬出了血,久久的,他說:“所以你為了他一直在騙我?”
“我、我沒有……”
“雷霆鳥的事情我只告訴過你,若非你告訴他,月洺又怎麼會知曉?”重劍冷冷反問,語氣悲哀而絕望。
停了停,擁月抬起淚眼婆娑的眼,倔強地扯著衣角,說:“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你說過,為了我,你可以放棄一切,難道區區的雷霆鳥還比不過我麼?”
“可你不該與月洺一起騙我!”重劍大吼,臉上盡是失望之色,“你可知當我得知你被月洺打入大牢快要處斬之時,我的心猶如刀絞!四處尋人救你卻無濟於事,所以我才打算劫囚,就算背叛神界我也要救你……呵呵,誰知你一直在騙我……”
“我沒騙你!珏冥谷失利,月洺的確很生氣!”擁月急得大叫,清秀美麗的臉蛋因為回憶起所受的苦而擰了起來,“長這麼大我從沒受過這種苦!在牢裡飢寒交迫不算,那些獄卒還侮辱我,罵我不是神子!”
“可你……本來就不是。”重劍搖頭,苦澀打斷他。
話語剛落,擁月的眼珠子一橫,露出陰冷的光,轉瞬,他狠狠扇了重劍一巴掌。
“你胡說!”